她要插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再有足够的安全感。 握在自己手中的钱才叫钱。 刘飞来时,她正思忖该如何将整件事情连贯起来,她只觉这是个坑,可坑在哪里,她竟觉得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厉害。 如同夏季清晨起了一层薄雾,凉嗖嗖的看不清前路方向。 “太太,”刘飞轻唤道。?“来了,坐,”伸手指了指沙发。此话一落,刘飞一个激灵,心里暗叫不好,自家太太站着,让他坐,莫不是他最近又干 了什么让自家太太觉得不舒爽的事情了? “我站着就好,”他战战兢兢道。 “早就听闻你家先生说刘警卫身怀十八般武艺,”她这话,说的不急不慢。 可就这么一句话,没了后语。 刘飞心里一咯噔。 “太太有何吩咐,”他低垂首,脑子里拼命想拼命想。 就是想不通个所以然来,他是个俗人,猜不透主人家的心思。 “查个人,”言罢,沈清将面前资料推过去。 刘飞俯身接过,刚想拆开,只听这位气质清冷的太太道,“我知晓你们每日要向你家先生汇报沁园事宜,但这事,刘警卫应该知晓该如何做。” 话语如此明显,他若还是不明白,除非脑子瓦特了,“明白。” 虽嘴里如此应允,但心里却颤微的紧。 苦差事,苦差事,难怪徐副官说主宅不好待,何止是不好待啊! “去吧!赶早。”赶早,江城方言,翻译成大白话是“尽快”的意思,这点刘飞懂。 太太都说尽快了,他只怕是要快马加鞭了。 这事儿耽误不得。 于是乎,回了配楼立马召集人开工。 一秒都不敢耽误。 不得不说沁园警卫的办事能力相当快速,仅是一夜功夫便将唐朝挖了出来,躲的何其深? 这夜,沈南风在外公寓迎来贵客,见章宜与覃喧蹙在门口,微愣。 “有事?” “老大让我给你送份大礼,”章宜道。 沈南风微蹙眉,而后只见章宜递过来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唐朝,”她说,干脆利落。 沈南风愣证片刻,他派出去的人都快掘地三尺都未找到人,而沈清竟然有如此本事,真真是厉害。 亦或者说,陆景行真真是厉害。 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伸手捞起外套而后驱车朝地点而去。 路上,章宜与覃喧跟随。 期间,沈清电话过来询问在哪儿,章宜道出地址。 沈南风看不透沈清,为何?你说她无心,她偶尔有心,你说她有心,可不见得多有。 港区十七号,这个老旧的穷人区,倒也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这夜,无风无雨,不像电视机拍的十二点挡狗血杀人剧。 破旧等着拆迁的穷人区到处弥漫着酸臭味以及狗吠声,三人路过,一片静寂。 漆黑的街头连微光都不见,这片等着拆迁的地方,断水断电。 哪里还有什么光亮可言。 覃喧伸手扶着章宜跟在沈南风身后,此时章宜想,黑夜中一步一步稳步向前的沈南风如同一只野猫,动作优雅,稳扎稳打。 没有一脚是踩空的。 远离沈清,她才稍稍能见到不一样的沈南风。 沈清说,如果她是沈南风不会过早报警,她问为何,她只笑不语。 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黑杀人夜,三人步行前往地点,一路走的忐忑无比。 沈南风一路缄口不言,眉头未解开。 停在门前,观望许久,聆听许久,才伸手捡起一侧棍子缓缓将门推开,吱吖一声,大门顶上有风铃作响,而后只闻屋内一阵翻箱倒柜声。 沈南风一惊,抬脚进去,却一脚踩空跌在地上。 有陷阱。 这夜,注定不太平,四下无人,漆黑一片,章宜与覃喧缓缓向沈南风靠拢,伸出手将他从陷进去的地面拉起来。 “小心点,”他沉声道,唐朝没这个本事,有本事的是别人。 只怕这屋里还有别人。 “别拿手机,”拿出手机无非就是将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 “我是沈南风,舅舅,有话好好说,”沈南风转念,打起了游击战。 漆黑的夜里,又在别人的地盘,只怕是不好解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