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气闹出来就好了。 “像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孤独终老,不该去祸害人家,”俞思齐笑着伸手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笑意融融递给他。 陆景行接过,笑到,“我不是你,做不来什么无私奉献,一辈子如此漫长,少了人陪伴分享喜悦,即便生处高位又有何意义?” 他不是俞思齐,做不来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他想,如若有天沈清嫁于别人,他不死会狂。 俞思齐何其伟大,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拱手送到他人面前,此举只怕连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都快自叹不如了。 也别扯什么喜欢是占有爱是放手的狗屁理论,这些歪理在他这里不管用。 “那倒也是,”俞思齐并不反驳陆景行话语,人这一生若无人分享成功喜悦,身处高位又如何? 又有何意义? “首都这边准备如何?”俞思齐问,话语温温。 离开了许久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否则脱离一个地方太久弊大于利。 “不脱离,不回归,还是要劳烦你们多留点心。” 陆景行与俞思齐多年好友,拜把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知晓对方身份时未有什么,如今即便知晓了,友情依旧。 他们并肩作战穿过多少枪林弹雨?在死人堆里爬了多少回才会有如此友情。很多时候俞思齐想,陆景行如此段位之人为何要进特种部队这个地方吃苦受难? 直至后来,二人交谈之中才听他揶揄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身处高位,多少人想费尽心思将他拉下来,恨不得将他踩入谷底,不努力怎行? 他承受的东西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怎?找了个江城媳妇儿,准备定居江城了?”俞思齐笑问。 “沈清不会跟我回首都,”陆景行靠在背倚上浅缓转着手中杯子,神色淡淡,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这是问题关键,不用问他为何会如此觉得,只是潜意识里知晓,换句话来说沈清并未爱他爱到放弃自己根基的地步。 单单一个盛世便让她将自己打入冷宫许久,若在让她离开江城,不敢想。 思及此陆景行端起杯子浅喝了口水,神色淡淡,不温不浅。 俞思齐轻撩了眼他,许许道,“主要还是你功夫不深,”这话半是玩笑。 陆景行双腿交叠坐于沙发上,手中青花瓷杯子放在手心缓缓转悠着,动作不急不慢,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心想道,确实是自己道行不够深。 “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畏缩不前的时候,”以往的陆景行雷厉风行,认准的事情必然会下狠手,可如今面对自己的婚姻以及感情,他倒像个懦夫。 畏畏缩缩,怕前怕后。 陆景行闻言并未言语,反倒是笑的一脸无奈,“爱上了,没办法。” “前路坎坷,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他与沈清之间的婚姻本就举步维艰,多的是人和事成为他们的阻碍,此时他想,依着沈清来也行。 天子的婚姻,似乎不同于常人。 这夜,好友二人交谈许久,话语浅浅淡淡,前半部分闲聊,后半部分聊及公事,再回去时, 已是凌晨光景。 夜间,沈清起来上厕所未开灯,因不熟悉格局撞到单人床床尾,疼的她蹲地上许久才缓过神来,这一撞,撞的她神智清晰,了无睡意,连上厕所的欲望都被撞消了。 蹲累了便坐在地上,军区基地不必沁园,水泥地自然也不比地毯,坐了许久之后觉得寒凉,想起身上床,恰好陆先生推门进来,见人往床上爬有一秒震愣,而后啪嗒一声按开大灯,急切道,“摔了?” 自上次某人从沁园床上摔下来,陆先生心理有了阴影,这会儿迈步过去将人细细看了番,见膝盖上红了一片,抬眸正想询问,只听某人淡淡道,“撞了。” 瞧瞧,多淡定。 某人撞了觉得没什么,可陆先生不这么认为,这一撞,撞到了他心窝子里。 “想上厕所?” “恩、”她浅应。 这夜,陆先生将人抱进洗手间解决完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