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之貉,同一种人,这话,难听了些。” 男人拢手点烟之际斜了其一眼,“可别,别把我跟你归到同一种人去,我在如何不济,也不会全家人去算计一个女人。” 这话、他说的近乎咬牙切齿。 首都陆家,天之骄子,却为了权利,地位,政治核心去算计一个女人,算计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他高亦安在不济,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说得好像你没算计过女人似的,”陆槿言轻嘲。 “那倒也不是,但我周边,可没有像陆家长辈那样不要脸的人存在,一家人,算计同一个人,”言罢,高亦安吸了口烟,微眯着眼眺望远方,神色冷冷。 陆槿言侧眸望向他,面色平平,而后轻扬唇角开口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站上高位。” 多现实的一句话,平民永远不能了解富商的做法,富商永远不能了解当权者的做法。 就像沈清不了解陆景行一样。 二人靠在阳台你来我往,高亦安这人,素来对于女人都不会太苛刻,但今日对待陆槿言,说出来的话语及其难听,为何? 只因沈清。他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女子,被她们陆家人如此伤害,近乎体无完肤。 “你信不信,沈清能狠下心上军事法庭同陆景行离婚,到时候借由国内外媒体的宣扬,你陆景行在牛逼,也能被其拉下台,”高亦安嘴角邪释的笑容盛开,犹如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看的陆槿言体态通凉。“一个能亲手将小奶狗扔下楼摔死的女人,心有多恨你猜得到,”言罢,高亦安抬手吸了口烟,看着陆槿言平缓的面色,嘴角勾起一抹盛开的笑意。“出来混的,总归是要还得,这句话,送给你们,”言罢,高亦安伸手在栏杆上狠狠灭了还剩一半的烟蒂,而后转身,进了长廊,徒留陆槿言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男人背影狠厉,带着阴沉。 远远的,郭岩见自家老板面色阴沉跨大步而来心下一惊,还未开口言语,只听其吩咐道;“订今晚的机票,回江城。” 而后,推门而入。 才一进去,便听见如此话语。 “要我是陆少,我也不会出言澄清什么,即便是澄清也是由严家澄清,女人对名声可比男人对名声看重,既然严家不动,他开口,不是得罪人?”闻言,高亦安拉开椅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数秒之间,不动声色坐下去。 众人浅聊了些许时候,欲要转战地点,高亦安起身推迟,说有要是要办,需提前离席,还望各位老董海涵。高亦安离开酒店,欲要直奔机场,离去时,不知是孽缘还是何,与陆槿言在电梯相遇,二人见面,分外眼红,陆槿言有高亦安比肩而立,谁也未曾开口言语。 直至电梯到达一楼,二人一前一后出去。 见高亦安跨大步离开的背影,陆槿言不免微眯了眼。 连夜,高亦安回了江城。 当其亲自驱车停在沁园大门口时,整个人震楞了,他不远千里迢迢从首都赶回来,是为何? 只是为了将车停在沁园门口远远的看上一眼?还是如何? 彼时,他内心是慌乱的,至于为何慌乱,始终得不出精准答案。 正当其准备调转车头离开时,两束车灯打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适应数秒,只见对方拉开车门下车,一窈窕身子朝自己款款而来。 这人,不是沈清是谁? 正当他唇角轻扬之际,车窗响起,男人伸手按下车窗,只见沈清双手抱臂靠在车窗外浅笑嫣然看着其话语揶揄道;“怎?大半夜不睡觉,喜欢到别人家门口来溜达?” 沁园保镖难道没将他当成恐怖分子扔出去?闻言,高亦安嘴角轻扯,话语淡淡道;“恩、有这个习惯。” 沈清笑,拍了拍其车顶,示意跟上。 于是乎,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沁园。 此时,南茜未眠,只因自家先生要求,太太若是归家,要告知。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晚,跟着自家太太一起归家的还有一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