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处理的,是爱人与家人包括事业上的关系。 这条路,多难走? 倘若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人经手还好,但若是中途插进来些许什么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得多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去稳固。 此事,他要稳住陆琛欲要弄死沈清的狠心,也要用最快的时间对严家的事情收网,还要护住沈清不受伤害,多难? 若沈清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他这颗心有百分之八十都会心系在其身上。“陆景行,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想弄死严家吧?”沈清轻描淡写问道。 男人抬手欲要抚上脸颊的手就此顿住,望向沈清带着疑惑。 “你们陆家算计我的时候难道就未曾想过我会有反咬的一天?陆景行、我万般隐忍待在你身旁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所怀念有所感情?” 呵、沈清一声冷笑。 “陆景行、自古最狠枕边人,我待在总统府,为的就是让你们陆家鸡飞狗跳,付出代价。”沈清这人,极为能忍,她素来秉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坚定信念一直走到现在。 如高亦安所言,两年前得罪她的人在两年后才被其出手阴进了监狱,问为何,所是因为招惹了他。 多狠的心?她不是不报仇,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着痕迹的变得僵硬,他看向靠在床上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喉结上下滚动,缜密的大脑尚且还没组织处什么合适的言语,只听沈清嗓音接着响起。 “你应该知晓,我素来不是好惹得人,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足以让我老老实实,我沈清这辈子,不缺钱,而我想要的东西,拼劲全力也要得到,我素来目标性极强。”陆景行僵硬的眸子依旧紧紧锁着沈清,欲要看出些许端倪,但无用。 此时的沈清就是最真实的沈清,明晃晃的面容慌的他脑子生疼, 沈清这人看起来安分时,实则骨子里的那股子叛逆心思会更为浓烈,陆景行今日可谓是实实在在的见证到了。“我不会离开总统府,我要时时刻刻晃悠在老爷子跟陆琛身边才行,气不死也能让他们心里不舒坦,你若想送我离开,可以、离婚,离了婚我永远消失在你眼前,不给你添堵,不让你难做人。” 沈清的话语尤为云淡风轻,似是在诉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休想,”男人暴怒,咬牙切齿甩出三个字,砸的沈清面色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 放在被子里的手倏然握紧。 此时的陆景行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雨之前的天气,眼睛重重眯着,紧绷的下颌彰显出他极度隐忍,放在床上被子上的手狠狠捏着被单,宽阔的手背青筋直爆。望着沈清的眸子恨不得能将她拆之入腹。 放在胸口的那颗心,时速加快,跳的他浑身疼。 “我都依你,你想如何便如何,离婚、不可能,阿幽,你且死了这条心。”一句话,陆景行说的断断续续,心头的那股子不适感渐渐上升。 直至最后的话语,一句都未说出来。 “那我便闹得你陆家鸡飞狗跳,”沈清狠狠压低嗓音开口,显得万般阴狠。 “随你,”男人言语完,而后起身离开,行至卧室门前缓缓开口;“最近不要出总统府,有什么事情吩咐佣人去做,沈清,你想闹得鸡飞狗跳便闹得鸡飞狗跳,我只有这点要求。”言罢、哐当一声,男人夺门而出。而沈清坐在床上闭着眼狠狠调节自己心底的那股子浮躁。 行至起居室门口,陆景行见林安上来,顿住了脚步,蹙眉望向中年管家;“有事?” “阁下请少夫人下楼,”林安毕恭毕敬应允。闻言,男人面色沉了沉,开口道;“身体不适,往后再说。”“阁下说了,少夫人若是不下去,他便亲自上来,”陆琛是极怒的,他此时,恨不得能捏死沈清也是好的。若沈清不下去,他有的是法子。陆景行反身在进去时,沈清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而沈清今日着一席精致妆容只是为了能以最好的状态去直面那个当权者。 早餐时间,陆琛坐在餐桌前用餐,眼前的食物大多未动,但杯子上的豆浆已经去了大半,足以见得此时他心里怒火是有多旺盛。 需要用多喝水来缓解怒火。 苏幕坐在对面,微微颔首吃着眼前早餐。 见沈清下来,伸手招呼其过来,苏幕的热情与陆琛的阴沉恰好相反。 素来,用餐时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景行今日出奇的坐在了身旁。 陆琛见此,冷嘲开口;“想不到我们陆家还有个厉害人物。”沈清闻言,并未急着言语,伸手从桌面上抽了张面巾纸出来,将唇上大红色口红擦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