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回来,四只眼睛圆溜溜的瞅着她。 沈南风伸手扯掉脖子上的围巾扔在一侧,而后脱下外套抖了抖搭在沙发背上。 翘着二郎腿坐下去,泰然自若坐下去,那模样,章宜近乎以为接下来沈南风要与她侃侃而谈了。 “瞪着我也改变不了已经成型的事实,”章宜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瞅着沈南风恨不得能将其戳个洞出来,而后者,显然是对其憎恨的眼神不以为然,反倒是颇为怡然自得。 “趁火打劫,”章宜不屑甩出四个字。 沈南风闻言,伸手从上衣口袋掏出香烟,而后拢手点烟,随即望了眼覃喧,后者伸手,他手腕轻扬香烟抛给了覃喧。 “身为秘书,明知自家老板现在处在风头上、还明知故犯酒后醉驾,你若不来事儿?我能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还得感谢你,”沈南风俯身在茶几烟灰缸上轻点烟灰,微眯着眼的模样显得那般性感。 章宜不屑冷嘲。 “我就不信你在此事之前未曾想过替唐晚脱身的手段。” “想过又如何?一开始我就摆正了态度、唐晚是我母亲,我不可能亲眼看着沈清弄死她。” 是的、从一开始,沈南风的姿态就摆的异常端正,一开始他同沈清也是如此说,唐晚是他母 亲,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沈清弄死她。 但他脑海中想过的千万种方法在此时都不大重要,这件事情、要感谢的,还是章宜。 当他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出路时,章宜给他指了一条光明大道。 让他知晓这条路上该往哪个方向去走,怎样走才是最快的捷径。 沈南风有千万种理由相信,明天或者后天,一旦沈风临将他遣往国外,沈青必定会着手对付唐晚。 轻则、留一命、送进监狱。 重则、直接弄死。 这是哪种选择?对于沈南方来说都不好受。 此时章宜去覃喧坐在客厅沙发上、沈南风单手夹烟,姿态娴然。 许久之后,男人灭了手中香烟,缓缓起身,站定在沙发前俯视章宜与覃喧二人。 而后开口带着冷冽寒意;“事情还未解决之前,劳烦你们二位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倘若这中间出了任何岔子,你们自己掂量量。” 沈南风话语落地,欲要跨大步离开,章宜闻言满目惊恐“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火喷张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男人答,全然不把她这满面怒火放在眼里。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章宜警告话语在这空旷的客厅i响起,显得尤为渗人。 男人闻言,轻嘲一声、终究是跨大步离开,全然不将此二人放在眼里。 在沈南风看来,此时能与他谈条件的,除了沈清之外再无他人。 这边,沈清从书房出来怒气冲冲进衣帽间,欲要换衣服出门,却被紧随而来的陆景行打断了动作。 “去哪儿?”他问、话语阴沉。 闻言、沈清穿衣服的动作稍稍一顿;“出去一趟,”这话、她说的无半分底气。 倘若此时是因别人出门,她定然能理直气壮告知陆景行,但对方是沈南风、不行。 她们之间千丝万缕之间的关系不宜让陆景行知晓,倘若这中间在牵扯出什么来,只怕不那么好解决。 “我跟你一起,”陆景行沉声开口,一张俊脸沉的如同寒霜天似的。 沈清套毛衣的动作直直顿在原地,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打量与思忖。 夫妻二人一个站在衣帽间内一个站在衣帽间外,如此遥遥相望,心中各有所想。 与沈清来说,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关系到他与沈南风,唐晚三人之间的恩怨纠缠。 倘若陆景行今晚跟着去了,那她与沈南风之间的交易都会被放到明面上来,一切他们欲盖弥彰的事情都会被放到台面上开诚布公。 沈清此时心里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景行跟着一起去的,毕竟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站在衣帽间门口的男人怎会不知晓自家爱人此时心里的想法,不想让他跟着一起去。 可行吗? 不行。 陆景行绝对不允许沈清三更半夜出去,而且还不让自己跟着。 沈青此时从言语表情到姿态,无一不是在告知陆景行,她不想让其知道些什么。 沈清也知晓此时无论她同陆景行说再多,他也不会退让,决不会让其一人独自前往。 思及此、沈清将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放在长凳上,而后伸手欲要套上睡衣。 男人见此,面色冷沉的如同锅底似的;“什么意思?” 他以为,他们现在是一个战壕上的战友,可显然,沈清并非如此想,她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 见欲要出门的人放弃出门的举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