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些。” “最主要的还是要好好休息,最好能卧床,药带回去要吃,先吃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有流血征兆就要开始注意了,”医生细心叮嘱着。 沈清静静听着,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今夜,有惊无险。 辛亏,辛亏来了医院。 倘若没来,她不知晓该会如何。 她何其庆幸。 何其庆幸啊! 沈清满身虚汗拉开门出去,章宜与其同学站在一侧,。 听闻拉门声,章宜迎上来,满面焦急。 “没事吧?”她问、话语谨慎。 “没事、”沈清摇头,同样谨慎。 章宜闻言,红着眼眶猛的将人搂进怀里,伸手拍着沈清瘦弱的后背,一字一句呢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章宜与同学道别,而后带着沈清下去拿药。 路上,章宜牵着沈清的手,不似来时那般颤栗,但掌心一层层密密麻麻的虚汗不减。 二人沉默寡言,一路未曾言语。 心中各有所想。章宜先行一步将沈清送到车上,而后在返身回来取药,后背一层湿汗涌上来,她不禁伸手扯了扯羽绒服里的衬衫,欲要借此来透透气。 车内、沈清靠在车门上,侧脸,捂着眼睛,情绪激动。此时,倘若是细看,定能见其指缝间的那点点银光。失去的时候太突然,来的时候亦是如此,今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并不然,没人知晓沈清内心深处有多波涛汹涌,她何其高兴,高兴自己终究又有了为人母的机会。 又何其悲哀? 悲哀两次怀孕,知晓时,陆景行都不在身旁。 始终只有她一人。 这场婚姻,好似从头到尾都只有她沈清一人。 今夜的泪水,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而起。 沈清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 到底是为何。她需要关怀吗? 肯定是需要的。 可此时丈夫不再,她想再多不也只是空想? 思及此,沈清含在眼眶中的泪水霎时跟脱了线的珠子似的霹雳扒拉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她还是爱陆景行的,不过是藏起来了而已。 那日、知晓是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做手术时,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今夜,她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时,依然是自己。 而陆景行呢?在哪儿? 他在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沈清想,她上辈子可能当真是欠了这男人的。 车外,章宜取了药回来,拉开车门欲进来,可见沈清捂着眼帘靠在车窗上,又识相,缓缓带上车门,推至一旁,等了些许时候。 这日夜间,当沈清颤栗的嗓音从电话那侧响起时,她是害怕的。 她怕,怕沈清在出现任何意外。 怕这个素来有着铁血手腕的女强人,在再感情亦或者其他事情上受到伤害。 在于陆景行结婚之前,章宜鲜少见到沈清有乱了方寸,失声痛哭的时候,可自于陆景行结婚之后,这种事情频频上演。 她数次受到伤害,均是因为陆景行。 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如今时隔许久,好不容易在度怀孕,本该喜极而泣普天同庆的日子,却依旧是孤身一人。 章宜只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沈清说;流血了,那时的表情是如何害怕与惊慌。 她像个受惊的小鹿似的,不敢大声言语,不敢确定,那种恐惧与半绝望,足以将人压垮。可这一切,都只有她一人独自承受。 失去一个孩子的女子,第二次怀孕,不敢确定时的那种心理只怕是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出来。 章宜想过,倘若这个孩子又是个意外,那沈清该怎么办? 会不会疯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