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昨晚在,沈清应当是不会撞的。 而沈清呢?本就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回来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上来就是一通苛责,怎能没情绪? 伸手从他手中抢过毛巾,带着浓浓的情绪。 陆景行见此,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转而开口解释;“我只是担心,说话急了些,阿幽你别生气。” “怪我,我白日里应该将工作处理完的,晚上该在家好好照顾你,我的错,我要是在家,你也不会撞成这样了,怪我,不生气了,”陆景行身处宽厚的掌牵起沈清瘦弱的掌心落在自己面颊上。 许是晚间加班整晚,并未休眠。 隐隐约约,沈清感受到了男人下巴的胡渣。 “不生气了,恩?”尾音上扬,带着商量的语气。 沈清侧眸将目光落在别处,男人见此,心里微安,放开她的掌心,蹲在其跟前问道;“疼不疼?” “疼,”她答,话语有些可怜兮兮。 “昨晚撞的时候怎么没说?”男人问,昨晚若是撞了及时处理也不会有这么大片的淤青。 “困,”沈清如实回答,晚间若非憋不过,她怎会起床上厕所? 上完自然就想着睡觉了。 闻言、男人两旁鬓角直抽,盯着沈清的眸子蕴藏着一股子嫌弃,赤裸裸的嫌弃,毫不掩饰的那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娶了个小迷糊,”男人被气笑了,这话语说出来,自然也是带着笑的。 “现在睡好了,知道疼了?”男人说着,欲要伸手去触碰淤青,却被沈清及时伸手制止,她不是没摔过,也不是没被陆景行间接性“虐待”过,此时一见他伸手就潜意识里条件反射的伸手制止。 如此动作,陆先生自然是不悦的,疑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询问。 “你轻点,或者、等医生来,”沈清糯糯开口。 陆景行笑了,被气的。 轻点?他何时舍得下过重手? 再说,她现在有孕再身,他怎敢下重手? 疼出个好歹来,他找谁哭去? “挪开,”男人佯装生气,严声开口。 沈清憋了憋嘴,不大乐意。 见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陆景行这张脸即便是想挂也挂不住了,好言好语轻哄着;“听话、摸摸有没有伤到骨头,不疼。” 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能由着她胡来?自然是不行的,这若是伤到了骨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着,男人冷这脸伸手将她一双小爪子扒开,而后指腹缓缓落在其膝盖上按着,如他所言,不疼,但沈清依旧白了脸。 “还好,没伤到骨头,”男人松了口气。 这日晨间,医生来看过之后给揉了揉,因着手法轻柔,沈清并未受罪。 再来是陆景行抱着她将人狠狠按在怀里,不让其直视,也就少了那股子恐惧感。 晨间用过餐,沈清欲要进阅览室小坐片刻,却被陆景行强行拉上楼陪着他小睡了会儿。 起初,沈清是不愿的。 陆景行好言好语说着就罢,还卖起了可怜,言谈之中皆是自己整夜通宵达旦展开头脑风暴整宿不得眠就罢,回了家还让他提心吊胆,这会儿若是不小睡会儿,只怕是会死得早之类的话语。 沈清才睡醒不过一两个小时,这会儿自然是不愿在躺下去的。欲要转身走,男人可怜兮兮开口道;“阿幽~,”余音绵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