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鼠也是可怜,撞上他了。 陆景行这年,三十而立,又身处高位之中,按理说,应当是成熟稳重其,沉着冷静之人。 可此时、他早起,带着副官去林子里转悠一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松鼠。 陆景行是爱沈清的,那种爱,或许在大是大非面前会有所偏颇,但平日里,他爱沈清爱到可以放下他太子爷的身段,放下总统府继承人的身段,去做一些与之相违背的事情。 这种爱,只对一人展现。 徐涵有时候在想,沈清嫁给陆景行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偶尔在想,一个男人身处高位还能记挂着你,也当真是不容易。 晨间,沈清下来,蹲在院子里玩了会儿两只松鼠,而后将他们放了。 苏幕站在远处笑看着一切开口揶揄道;“小时候是抓松鼠给自己玩儿,成年了是抓松鼠给你玩,三十来岁的男人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也当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闻言,沈清面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景行虽对你有不好之处,但母亲说句直白的话,他当真是将你当闺女养着了,清晨起来还叮嘱我一定要让你讲松鼠放了。” 沈清心下一动,嘴角笑意更深,淡淡的,深入了眉眼之处。 中午,陆景行电话过来;“阿幽?” 男人柔柔话语响起,她应允了声;“恩。” “松鼠放回家了?”男人问。 平日里电话过来第一件事情是询问她在干什么,吃了没有。 今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松鼠放了没有,只怕是这人一上午都在想着这事儿吧! “放了,”沈清答,嗓音糯糯。 男人在那侧浅笑出声。 “晚间带你出去吃,下午好好睡个午觉,跟母亲说声。” 男人轻声交代。 下午,沈清午休起来,苏幕正在一楼客厅书桌上练毛笔字,沈清迈步过去,站在身侧,写的是一副小楷。 取自于苏轼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字迹工整,煞是好看,沈清静静看着她起笔落笔,行云流水,不难看出多年功底。 完事,苏幕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柔声道;“景行说晚间要出去,让你多睡会儿,怎起这么早?” “睡好了,”沈清答。 沈清目光落在她小楷上,带着打量。 转而,苏幕笑着将自己的位置挪出来,沈清迈步前去,在其下方落笔;“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清落笔,一副行楷。 苏幕望了眼,眼里露出欣赏之意。 下午时分,陆琛与陆景行从外间回来时,沈清正在楼上接电话,而苏幕却站在书桌前盯着那副字看了半晌,而后唤来管家,将其裱起来。 陆琛原以为苏幕写了作品,抬步前去站定在书桌前看了眼,行楷与小楷结合在一起,倒也不是那般难看。 “行楷谁写的?”陆琛问。 “清清写的,”苏幕答。 沈清的字,透着一股子男子才会有的恢弘大气,起落笔之间恰到好处,无半分多余。 陆琛看了眼,点了点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夜间,陆景行带着沈清去了一处小馆,朋友相聚,带上沈清是不想让她闷在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