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被人袭击就证明在这个城市,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而沈清与高亦安向来是站在同一战线,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且无论如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情。而沈清也万分清楚,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好,她在首都永无立足之地,众人只会恐惧她身后是陆家。人们第一时间所看到的是陆家的存在,而并非她本身。 一个人想要实现自我价值,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代驾过程虽然漫长沈清却毫不在乎。 这方,汉城俞思齐住所处,男人临窗而立,眺望远方,思绪飘远。 窗外是并不大熟悉霓虹灯,身后,厨房传来烧水声,水壶的呼噜声在这静谧的客厅里显得尤为嘹亮。 “夜景如何?”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男人闻言,垂在窗边的手缓缓握在一起,十指交叉,点了点头道,“一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俞思齐靠在客厅沙发后背上笑意沛然道,“比不上你首都公寓是真的。”陆景行身为天之骄子身家万贯,财富万千,无论身处哪个城市,来一套顶级豪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是他江城的沁园,还是首都公寓和清幽苑,都是顶尖的存在。 路见行测模望了她一眼,轻校师生,而后笑意沛然,“那倒也是。”这两个男人一个有自知之明,一个毫不客气如此模样站在一起,当真是叫人看了笑话。“以前只是觉得沈清怀孕不想与她长久分开,再来是二人感情稍稍稳定,不能再有动荡,才会让你来了汉城,可如今,我后悔了。” 将俞思齐送到汉城来并非是个明智之举,有得必有失,如果此时是他身处汉城,那么这一切都会好解决很多,只因他在汉城无牵无挂,俞思齐与顾言之间存在那么一段过往,如今顾老爷子逝世,那么这段过往摆在现实面前可能会束手束脚。 直至不久之后,产生连环效应,陆景行才觉悔不当初。 “后悔我不能像你一样干脆利落,快刀斩乱麻的结束这件事情吗?”俞思齐问。“后悔将你卷入政治斗争中来,”陆景行笑。 每个人都会有所牵挂,他不怪俞思齐不干脆利落,怪的是自己让好友走上他的后路。 “在哪里都一样,”俞思齐笑答。 身后厨房水壶呼啸声停歇,俞思齐从沙发上挪开身子,转身迈步去了厨房,再出来,手中多了两杯清茶。 “龙井……”陆景行端着杯子闻了闻,尚未细品,只闻茶香,便知晓是何。“狗鼻子,”俞思齐不客气点了句。“都说老一辈的人将时辰看的尤为重要,相信天道轮回,却不想顾老爷子临死前将自己的命理都推好了,”俞思齐说这话时,带着些许轻嘲。 只有他们身处高位的人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像他们那些死在外面的弟兄们,那个不是风露雨淋在外,哪里有他们这那厉害。 相交于俞思齐的冷嘲,陆景行较为淡定,这些……见怪不怪。 “滚滚红尘古至今,人生苦短几十春,”人这一生,最终不过都是一把黄土而已。陆景行伸手端起杯子,看着杯子冒着青烟袅袅的热气,握在掌心的被子缓缓来来回回,看不清思绪。 “顾轻舟这人,你觉得如何?”“是个断的清楚的,老爷子身体不好时,他便有了先见之明,”顾轻舟多年来身为汉城市长,且将这个城市治理的井井有条。 又在老爷子病重时抽身干脆,以表顾家立场。足以看得出是个伶得清楚的。 俞思齐这话落下来时,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深沉。“确实,”陆景行点头开口,目光依旧远眺。 没有聚焦点。 政治场,能拎得清楚的人不多,能在名利场抽身离开的人更不多,权利……有人终其一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它的温柔乡里,而顾轻舟却能抽身离开,放弃名利,回归平淡,能做到如此的人,不多。多少人终此一生往名利场这个地方前仆后继,甚至不惜付出身家性命的代价也要在此地寻得一处立足之地。 荣华富贵,尊荣权柄,常常会让人忘记初衷,忘记本心。这里是毒药也是罂粟。 要么一击致命,要么慢慢削损。 终究也逃不过一个结局。 陆景行身处这个位置的顶端,踩着人上去,站在万人瞻仰的位置上,拨弄乾坤,搅弄风云,将朝堂之事制衡的井井有条。他生来就是当权者,自幼学习制衡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