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争辩,占不了上风,索性也就懒得言语。 伸手拿出手机打电话,与司机说了地名,而后望向高亦安;“不送、等等总行吧?”“勉为其难,”男人点头,闭上眼脸靠在沙发上,伸手揉着鬓角。“你不应该住院?”陆槿言稍稍有些好奇。 “吵,”一个字,也不知是说陆槿言吵还是说医院吵。 她本不是什么恬燥之人,高亦安话语落地,妥妥的闭了嘴。 三五分钟过后,司机开车过来, 陆槿言伸手推开车门下去,才站稳,身旁车子扬长而去,丝毫没有留恋。 高亦安这人,十足十的地痞,丝毫没有平常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 换句话来说,是对她一人没有绅士风度而已。 宴会场中,数次见他伴随沈清左右,那时的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成熟男人的气质气场,而现在?不说也罢。 有些人,只会对自己欢喜之人好。 其余的人、享受不了半分。 高亦安便是如此人。这夜、陆槿言被高亦安扔在大马路上,她活了几十年,头一回享受如此待遇。 回到总统府时,晚餐时间已过。 “怎么现在才回来?”才踏进屋子,苏幕便迎了上来,陆槿言伸手将手中东西交给管家。 “有点事情,晚餐还有?”她问。 苏幕望了眼管家,他识相,朝餐室而去。 正站在大厅里的人一抬眸,撞见沈清一身粉色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手中抱着的是昏昏欲睡的小家伙。见到沈清,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微眯着眼看了沈清数秒。 “睡着了?”苏幕轻声询问。 “要睡了、”沈清单手抱着小家伙轻答。 苏幕伸手欲要将小家伙抱过来,可瞅见小家伙抱着沈清的脖子一边困顿的睁不开眼一边抽抽搭搭的,甚觉奇怪。 “怎么了?”这么可怜兮兮的。“不让陆景行抱,”沈清答,话语里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风水轮流转,陆先生也有今天。四楼起居室,男人满面郁结站在客厅里,双手叉腰在屋子里来回渡步,欲要以此来平息自己满腔郁结之火。 但无奈,越走越是心烦。 甚至还迁怒了沙发,哐当一脚踹上去,极为凶残。 许久,沈清抱着熟睡的小家伙上来,陆景行依旧是满身郁结之后,推开起居室大门,扑鼻而来的是满腔烟味。 沈清不自觉抱着孩子往后退了退,随之而来的是冷声冷语;“陆景行。”早在沈清推开门时,陆景行便掐了手中香烟,而后起身,啪啪啪的伸手推来屋子里的窗户,冷风倒灌进来,没一会儿,烟味消散许多。 沈清才抱着小家伙进来,撩了陆景行一眼,冷声开口;“下次不许在屋子抽烟。”“是,”男人一本正经回答。在沁园,沈清警告过。 陆景行没听,没听的后果是有朝一日他找不到香烟,佣人打扫院落时,在卧室窗户底下看到了尸体。 这一次,万万不敢了。“来、让我抱抱,”男人说着,伸手欲要从沈清怀里将小家伙抱过来。 本意是思及他身上有浓重的烟味,不愿意的。 但想着、确确实实也出差在外近乎一月,儿子跟他不亲,也挺伤人心,于是,伸手将小家伙递了过去。“我是不是出去太久了?久到儿子都不认我了,”陆景行抱着熟睡的小家伙轻声呢喃着。 沈清站在一旁看着静静瞧着他,笑道;“也许。” 而后转身,进了浴室。 任由陆景行抱着小家伙进婴儿房。 夜间,陆景行回来,沈清正盘腿坐在床上,身后靠着靠枕,跟前搁着笔记本电脑。 见他进来,仅是撩了一眼。 “工作没干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