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妈年轻的时候也吵架,吵完架你妈把我赶出门,我坐门口抽两支烟等她气消了在进去,那会儿你爷爷还在部队,住在部队小区里,院子里的人一见我坐门口抽烟就知道我是被媳妇儿赶出来了,笑话我,年轻的时候脸皮厚,无所谓。”“后来你爷爷跟你妈说了这事儿,你妈每次跟我吵架不让我在门口坐着抽烟了,把我赶到卫生间,让我滚到茅坑里抽烟,那会儿,马桶还不是现在的马桶,”沈风临说着,端起汤喝了一口,许是觉得味道不错,给沈清也兜了一碗。“我娶你妈的时候,部队小区里的人都说我赚了,娶了个天仙回来,我们那会儿,六七十年代,看的不如你们现在这么肤浅,婚后不到一个月,大家就从羡慕我变成了可怜,第一,我媳妇儿不会做饭,第二,我媳妇儿脾气不好,不让我抽烟喝酒还把我赶出家门,那个年代,大男子主义,被老婆赶出家门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可我们家,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那么一两次。”“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都没关系,只要到头来能走下去就行了,过程艰辛也无妨,人这一生,该吃的苦都要吃到位,上天不可能让你分毫,这个道理是恒古不变的,”沈风临将以往的那些事情与沈清简短的聊了两句。才浅缓的步入正题,铺垫足够漫长。“倘若我这一辈子能跟你妈白头到老,让我天天蹲茅坑抽烟我也愿意,天天被赶出家门也无妨,可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心力交瘁,吵闹的时候觉得事事要让着对方就各种委屈,到了,那些事情你都恨不得能重来一遍,”说到此,沈风临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微红了眼眶。 餐桌上,若非还有小家伙的咿咿吖吖声,该有多静谧啊。“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做饭,后来,跟你爷爷奶奶分开住,两个人住到一起去了,总要有一个人会,而我,在这方面,比你妈妈有天赋,”“任何事情,没有人会一直忍让,两个人在一起,都要适当的做出改变,婚姻是门学问,谁都是第一次,或许有人生下来就是学习方面的天才,但绝没有人会一生下来就是经营婚姻的天才,婚姻就好比一条河,你们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条河里,或许会有小鱼小虾也会有坚硬的石头,倘若是被这些东西弄伤了,你的第一反应就很重要了,是将错误归结到对方身上去,还是伸手将这些东西全部从河里拿出来扔掉,切断这些阻碍。”沈风临的比喻异常贴切,这条河里,陆景行的第一反应是将这些东西从河里拿出来扔掉,切掉这些阻碍她们婚姻的东西,而沈清,第一反应却是将这些错误悉数笼统归结到陆景行身上去,然后去惩罚他。 沈风临的一席话,平平淡淡,一边吃饭一边细嚼慢咽将这些话娓娓道来,由于切入点正常,沈清并未觉得有半分反感,沈风临用自己婚姻当成案例而后给她总结这些婚姻上的必须课。 沈清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小家伙在她怀里扒拉着手中食物,异常活跃。 太久了,这父女二人如此平平静静的坐在餐桌前吃晚餐且还聊了这么时间,已经是多少年没发生的事情了。一顿晚餐结束,小家伙躺在沈清怀里打起了呼噜,二人面前的剩菜凉至极点。 夜间,沈清并未给小家伙洗澡,见他难得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五月底,陆景行依旧未曾露面,反倒是苏幕时常过来一呆一下午亦或是一呆一上午。 每每走的时候万分不舍,毕竟,她带的时间不少。 这日、小家伙抱着苏幕的脖子嗒吧着嘴巴喊妈妈,沈清站在一旁看着小人人,面上段这是慈母的温浅浅笑。 “乖乖、叫奶奶,”苏幕逗着小家伙。 小家伙躲着苏幕的逗弄而后笑呵呵的喊了声爸爸,发音不清,但也足够能听出这两个音的意思。 沈清端在手中的杯子一轻,洒了一地。 苏幕抱着小家伙喜极而泣,嘴里念念有词;“清清、喊爸爸了。”“清清,”苏幕似是怕沈清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的喊了好几遍。 见后者没回应,继而诱惑着小家伙在张口,小家伙也是给面子,一口一个爸爸喊得乐乎。 苏幕高兴,拿着手机给陆景行去了通电话,那方,正召开决策会议的人似是没空接电话,电话响了又响,苏幕怎能放弃这个机会,换个方向录了个语音发过去。 那方,陆景行忙完总统府的事情看到手机时,整个人都呆愣了。 本是带着大部队离开的人径直楞在了原地,半晌未曾反应过来,后方整搓的人被堵在原地不敢前进。 随后,见到的便是这位即将成为一国总统的人一路狂奔而去的场景,秘书余桓站在原地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控住大局。 “去瑶居,”候在屋外的徐涵见人狂奔而来,反应过来时陆先生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一路奔至瑶居。 到时,已是晚间。 沈清正抱着孩子喂奶,门铃声大作,南茜开门,见陆景行一身风尘仆仆站在门口,后者喊了句先生。 沈清微微转头,才见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