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哭了,”沈清见此,一声冷笑溢出来。 什么德行。 陆景行自然是没错过这一声冷笑的,望着沈清面色有些凝重询问道;“平常哭闹你就这样将人放在床上不管不问?”这话、他发誓,没有带任何情绪,只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询问,可在沈清耳里听起来便不是那么舒服了。“你想说什么?”后者靠在床上伸手拉了拉薄被该在腰间冷淡问道。 “也是你儿子,”陆景行开口。 “我生的,我想如何是否还得经过你的同意,”这种时候解释是不存在的,沈清一见到陆景行将那股子压在心底的鬼火放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生了个什么东西,一到晚上睡觉就喊爸。 明明个把月没见了,还越喊越起劲。 “小孩子懂什么,你这样对他,”陆景行一边哄着人一边同沈清争论,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被关在冷宫的事实了。 沈清闻言,淡淡默默的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后者似乎才反应过来,“抱歉。”“你大晚上的出现在我房间里是想教育我的?”其实还有更难听的话语沈清在唇边绕了又绕,终究还是没言语出来。 被言语伤害过的人才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 “不是,”陆景行答,一本正经,轻拍着小家伙的手未停,目光却落在靠坐在床上的沈清身上。 四目相对,一片静默无言,良久之后小家伙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陆景行才轻声开口;“明日、余桓带陆氏高管过来跟你做个衔接。”沈清抿唇,在昏暗的房间里望着他良久不曾言语,空气有一丝丝静谧,甚至还有一丝丝压抑,沈清望着他,温温淡淡,没什么起伏的情绪。“所以,绕来绕去,我终究还是逃不开你陆家的囚笼?” “我需要你,”陆景行深谙的目光紧紧锁着沈清,良久之后才从胸腔中发出如此简短的三个字,但每一个都似是有千斤重似是压着沈清近乎不能喘息。 需要她? 笑谈。 “你一届一国总统还需要我?”沈清冷声质问,话语凉凉。 “总统也是肉体繁胎,并非无坚不摧,”陆景行严肃开口,望着沈清的目光带着沉重。 外人总觉得他是一国总统,他所向披靡无所不能,可是如此吗? 不是,他也会有两难的时候,比如现在。 他也会不舒服,也会受伤,也会心痛,也会生病。 外人觉得他至高无上,每日什么都不用干,做个飞机到处飞到别的国家去出新闻。 可事实时如此吗? 不是、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出来的,每走的一步都是细心规划好的。 一步不稳,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的局势。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沈清反问,这话指向什么二人异常清楚。 当初,她宫外孕,临近手术室前需要陆景行的时候他在哪儿? 沈清直白的反问话语让陆景行轻拍着小家伙背脊的手顿在了原地,本是要睡着的人因此又迷迷糊糊转醒,抱着陆景行的脖子哒吧着嘴巴喊爸爸,男人这才继续手中动作。 “我们说过的,不提过往,”若是时时刻刻揪着过往的事情不撒手,她们之间还有什么过下去的理由? 早就该分道扬镳了。 确实说过,也在这件事情上面达成了共识。 她将落在陆景行身上的视线收回,抿唇不言。 “但凡是我还有一点办法,便不会委屈你,阿幽。”“但你终究还是委屈了,”她反驳,话语潜意识里高昂,将趴在肩头迷迷糊糊才睡着的小人儿吓得一个惊颤,陆景行感受到,手中动作一紧。 “乖、睡吧!”本是正在交谈的人,反过身哄自家儿子睡觉去了,留的沈清一人坐在床上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许是气不过,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索性是一伸手,抄起床上抱枕扔过去,砸向陆景行后背,男人转身望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许是怕伤及无辜,将儿子抱在胸前,后背对着沈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