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目光依旧深沉游离,此时,即便路灯在明亮,沈清也看不清他的面色。 “我不想将槿言那些不堪的过往说出来让你对她产生怜悯之心,但我也知晓,倘若我不说,你会一直对我有意见,会觉得我就是为了放她自由将你推上高位,”说到此,陆景行轻笑了声,充满无奈。“阿幽,你是我妻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做的这一切,而不是痛恨我。” 陆景行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他所言,他不想将陆槿言的伤口扒开放到沈清面前让她观摩。 但也不想沈清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任何意见。 不想她人在身旁,心却不在。 沈清静站陆景行身旁,视线落在男人身上,而后者,却缥缈。 夜风吹来,乱了她的碎发,伸手别致耳后。 她笑了,笑容浅浅,未曾言语。 陆景行说;“我们是整个家族里最为幸福的人。” 比起父亲母亲,比起槿言,幸福太多。 过程艰难,她们却在一起。 槿言历经千辛万苦,终究不过孤身一人。 第四百五十三章 生活,不能事事如意 夜晚的总统府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鸟叫声,冷落的总统府是寂静无声的。 沈清鼻息间,全是陆景行指尖的香烟味。 微风吹过,烟味稍散。 良久,陆景行开始抽第四根烟,沈清极力稳住嗓音道;“进去吧!” 陆景行视线终于从别处移了回来,望着沈清的目光带着些许暗沉,如同深渊。 “阿幽,”他轻唤。她转身离开,手中抱着鲜花,步伐微微凌乱。 她深知有些东西不能让他人窥探,但今日、陆景行将陆槿言的前程过往摆放在她跟前,为的就是给她一个解释。 这种解释,来的太过猛烈。 曾几何时,她也满身疮痍,不愿让他人知晓一切,更甚是不愿身旁好友提及她的任何事情。 可今日、陆景行给她的解释,却是以扒开陆槿言伤口为代价。 他说,不愿将提及陆槿言那些不堪的过去来获得她的理解,但婚姻这条路,有些东西必须言明才行。 否则,她们之间,还能如何好好过下去? 俞思齐说:感情这个东西,不好说,但也不是不能说。 陆景行今日将一切告知沈清,无非是在告知沈清,他在放槿言自由的同时,也是给她一条活路,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愿她在被家族的重担压得想要跳楼自杀。 特别、是在发生了与彭宇的那一系列事情下,更不愿如此。 沈清步伐急切,上楼时两次踉跄,南茜在身后看的心惊胆战。 行至二楼拐角,似是响起什么,唤来南茜,伸手将手中花束递给他;“拿个花瓶,插在你家先生书房里。”上了卧室,沈清站在客厅数分钟陆景行都未曾上来。 片刻、她抹了把脸转身进了浴室。 如此此时,她依旧在扮演那个不理解丈夫的角色,显得有些太不人道。 夫妻之间,理应携手并进。 可她,却逼着陆景行将陆槿言的伤口扒开求得她的原谅。 她本不是如此之人。 但此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刽子手。倘若她是一个没有前程过往的人,定然会觉得今日之事事不关己。 但并非,她太过理解那种扒开伤口的疼痛了。流着鲜血,痛入骨髓。陆景行上来时,南茜正抱着花瓶进书房。 男人微微疑惑,推门而入,站在门口,冷然开口;“做什么?” “太太说让我把花插在先生书房,”南茜答。 闻言、男人夹着香烟的指尖明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