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沈清……。着实是一言难尽。 小家伙闹得她满身水,后者寒着脸瞪着人,吓得闹腾的小家伙乖的不得了,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苏幕在一旁轻笑;“该你的,让你平日里坏。” 沈清许多次想,陆思温小朋友到底是像谁。 她?还是陆景行? 后来,她问苏幕,苏幕说、应当是不像的。 只是那时,她未曾想过这个应当到底是何意思。 夜间,陆景行回来,沈清正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上床,身旁,小家伙睡得憨甜,微鼾声在屋子里响起。 “回了?”她半侧着身子靠在床上浅问。 陆景行恩了声,伸手脱了身上外套搭在贵妃榻上,迈步至床边伸手捏了捏儿子小脸。 “吃过了?”她在问,话语依旧浅软,怕惊扰到睡着的人。 “吃过了,”陆景行答。 转而看向窝在沈清怀里的小家伙,眉头蹙了蹙。 “怎带着一起睡了?”“睡觉的时候粘着,就一起了,”沈清这话亦是轻软的。“送去母亲那里,或者让奶妈看着,”陆先生说。 沈清疑惑,稍稍有些不明所以。 “关于机场围追的事情我们今晚要商量下,统一步伐才行,”陆景行伸手将熟睡的小家伙从床上抱起来,伸手将他刚刚扔在贵妃榻上的西装裹在小家伙身上抱给了苏幕。 “有眉目了?”他回来,原本欲要躺下的人此时半靠在床头望着他。 陆景行恩了声,而后站在床沿开始解衬衫扣子。 动作随意,但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俊雅。 “怎么说?”“国内某组织机构,基地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我没给你严令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男人手中袖扣已经解开,开始着手解胸前扣子,沈清淡淡望着他;“国内?内斗?” “算不上,顶多是几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被政府压得无路可退想要借此来干点什么罢了,”陆景行说这话时,人已经到了衣帽间门口了,沈清伸手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跟过去,双手抱胸站在门口望向陆景行。 “你准备如何处理?”她问。 “以暴制暴,”男人答,言简意赅。 “以暴制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哗啦,陆景行背对着她伸手从衣架上扯下一件睡衣。 “对于一群伤我妻子的暴徒,你若想让我去用爱与包容感化她们,我着实是做不到,再来,我身为一国总统,要给国民一个交代,告知他们,法律当前,触碰、则死。” 男人一手拿着睡衣一边迈步过来,原本蕴在眉间的一点阴郁在触碰到她光秃秃的脚丫子时更是凉了几分。 “入秋了,地上凉。” 说着,迈步朝床沿而去,伸出两指将拖鞋勾过来放在沈清脚下。 “抬脚。” 她抬脚,将脚丫子放进去。 继而在问道;“以暴制暴总得有个源头才行。” 当然,围追她不能算源头。 这事儿,说出去,丢的是皇家脸面。 “我自有办法,”男人说着,伸手将人往床沿带。 “什么办法?” 陆景行望了沈清一眼,笑容艳艳;“用她们最擅长的东西将他们送进地狱。” 第四百五十九章 绳锯木断,滴水穿石 在此事之前,陆景行断然不会将如此直白的话语说与沈清听。 但今日,眼前人似乎有了心情颇好,亦或者有了其他的思想觉悟。 沈清站在床沿看着面儿上笑容俊雅的陆景行心头颤了颤。 眼前这人,笑的如同优雅万分救苦救难的玉皇大帝,可实则,心底却在冒着乌漆嘛黑的坏水儿。 黑过煤炭的坏水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先生拿着睡衣一边朝浴室去一边点头,“可以这么说。” 她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男人进去,大抵是在洗脸并未带上浴室门,沈清在外唤了声;“伤口不能碰水。” 男人在里头恩了一声。 沈清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等着陆景行,不过是一顺眼的功夫,瞅见陆景行手机搁在床头,顺手拿起来,入目的依旧是那张屏保。 静看了会儿,伸手将手机放下去。 处在她们这个位置上,谁的手机上没有重要文件? 能不看,便不看。 手机下,压着陆景行每晚入睡前会翻上两页的一本书,一本来自国外,关于描写政治的书籍。 她素来不爱看这些繁琐沉重且会让人怀疑人生的书籍,但陆景行涉猎颇广,他从军事书籍到育儿经,样样都翻过几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