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改变过。 秘书送了两杯水进来,陆景行视线从水杯上抬起来,落在沈南风的脸面上。 “我想你应当知晓我此番来是为何,”他说,伸手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抖了抖。 一根香烟落在掌心平躺着。“自然、”沈南风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在道;“我们两素来算不上什么友好之人,坐在一起,除了沈清似乎也没别的理由了不是?”他与陆景行之间啊,算的上是半个仇人吧? 二人互看不爽。 他眯着眼睛拢手点烟,姿态娴熟到浑然天成;“想问问沈董爱而不得是何滋味。” 讽刺,挖苦,嘲弄,一句简单的话,沈南风听出了这么多些情绪。他笑;今日似乎也不准备扮演一个伏低者;“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得而不爱。” 他得到了沈清又如何? 在那些算计的婚姻中谁敢保证沈清这样一个清明的女子会将全部身心都放在陆景行身上? 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他从未得到过,可怕的,是得而不爱,你陆景行拥有了她又如何? 仔细想想,你比我更为可怜才是。 陆景行拿着香烟的手顿了顿,仅是一秒钟的功夫恢复如常;“原以为你陪了她整个童年应当会很了解她,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所认识的沈清,若是不爱,会替她生儿育女?沈南风,你对于沈清的爱慕,是否依旧停留在你们的孩童时代?” 这句话,是取笑。 陆景行在取笑沈南风也只是在年少时才配爱慕沈清而已。 “我感谢你前面那些年替我陪伴沈清,但往后,希望你谨记礼义廉耻,谨记她已婚的身份,莫要在打扰他人的生活,也不要端着那些兄妹之情出现在我妻子眼前,沈先生仁慈宽厚,养了你,但你应该知晓,沈家只有沈清一人,你也好,沈唅也罢,不过都是沈先生慈悲为怀的验证品而已。”陆景行一早知晓沈唅并非沈风临亲生,但碍于旁人家事不好多嘴的道理,并未在沈清面前提及。 只是如今,在面对沈南风时,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语似乎也没了那么多顾及与讲究。 该直言的,要直言,该狠厉的,要狠厉。 陆景行一番不温不淡的话语让沈南风面色微寒。 似是未曾想到,陆景行知晓沈唅并非沈风临的女儿。 “最起码,在我未曾出现时你有十几年的机会可以将沈清纳入怀中,但你未曾做到,身而为人,便要愿赌服输,你一次次的出现在沈清面前是想让她忆起你当初的懦弱还是想让她忆起你们年少时那段不堪不值得回首的过往?离开便是离开,谨记君子之道。” 陆景行今日来,说的每一句话语都足以让沈南风觉得心脏疼痛。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在心心念念她也依旧是别人老婆。 莫要觉得你打着兄妹的幌子便无人知晓你心怀叵测。感情是骗不了人的,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你自己。“输了便是输了,你在挣扎,也不过是徒劳。”陆景行冷漠的话语如同细细麻麻的针落在沈南风身上,难受至极。他在道出血淋淋的现实。 “爱情或许可以不分先来后到,但生而为人要知晓礼义廉耻,破坏他人婚姻有损阴德。” 有损阴德? 他若是真想去破坏陆景行与沈清的婚姻在他们结婚时就该闹上去,以他对沈清的了解,倘若是一开始闹得不可开交,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从了陆景行。 可正是因为太过知晓礼义廉耻,所以没有。 后悔吗? 不、从不。 他的要求很简单,此生,见守在她身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