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过去,带着轻悦的嗓音就如此飘出来。 陆颖嘴角隐着淡淡的笑,望着自家亲哥。 稍有些挑衅的味道。 在细看苏幕,应允声都不舍得给他。 他在唤。 此次连眼神都没有了。 可是极坏了陆琛了,那一双明眸里泛着丝丝委屈与害怕,委屈是因苏幕无缘无故不理他,害怕是他这会儿要是多说些什么会更招惹人家不快。 于是乎,他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站着。 那紧张的眸子啊!就这么落在落在苏幕身上,稍有些怕被责罚的小孩儿的味道。 “哥、你杵那儿干嘛呀?”陆颖此时不痛不痒笑悠悠的问了这么一句,问的陆琛心里可谓是更难受了。 陆琛瞪了她一眼,陆颖及其嘚瑟的笑悠悠的望了眼什么,而后对苏幕道;“慕慕姐,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没解决,你先跟我哥聊,我一会儿就下来。” 若是陆颖单单是离开客厅,苏幕想她一定会跟着去的,可人家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苏幕也不是如此不识相的人。 “慕慕、荷花塘里的荷花开的甚好,我带你去看看?” 正值炎炎夏日,那满堂的荷花荷叶开的甚是好看。 陆琛那日清晨跑步到此,站在院子里迎着露水看着那满池荷花,心里想的确是身旁差了些什么。 差了谁,不明表,也知晓。 总统府地界,鹅暖石道路弯弯曲曲的扑在园林里,总统府的路,按理说都是极好走的,毕竟,这地儿是国家的象征。 可这日,苏幕只觉陆琛带自己走的路,除了九曲十八弯之外,还异常难走,许是昨夜一场夜雨下来,道路有些许湿滑。 她走着走着,踉跄了下,若非陆琛眼疾手快,只怕是已经跟土地爷问好了。 “上次走的不都是鹅暖石路?”她说,面色有些不大高兴。 陆琛紧声宽慰道;“这条路近些,回去我们走那边。” 哪里是近些? 分明就是远些。 且还是又远又难走。 就想着苏幕走不好来寻求他帮助,他能光明正大的牵着人走呢! 想来他也实在是可怜,为了占点便宜,也着实是不容易。 苏幕对这地界不熟,陆琛说何就是何了。 只是走了二十来分钟还没到荷花池,苏幕忍不住又开腔了;“还有多远?” 陆琛答非所问,且转身,用一脸深情与心疼的目光望着苏幕,话语温温道;“累了?我背你?” 这日,陆琛得偿所愿,背着苏幕往荷花池去了。 背后那沉甸甸的,是他人生中幸福的重量。 在往后的多年,他一直如此觉得。 年少时,他见过政治夫妻,那些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将他们摧残的惨不忍睹。 见过他们人前亲昵,人后刀刃相见。 所以,及早之前,他曾同长辈说过,他这辈子无所求,但婚姻一定要自己选择。 这才有了多年后,当自家儿子告知他要结婚时,他也只是言语上的不支持罢了。 “研二下学期你们是不是要开始实习了?”陆琛被着苏幕往荷花池方向去。 一路上,还不忘同她浅聊着。 苏幕趴在他肩头,有种异常感觉升腾起来。 她尚未经历任何一段感情,所以也不大敢承认这到底是不是萌生出来的情愫。 “恩、”她应了声。 “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啊?”苏幕想了想,而后望了眼旁边的灌木丛在道;“想南下。” 苏幕话语落地,陆琛平稳的步伐狠狠顿住。 南下? 南下? 南下沿海,经济发展自然是没话说,可若是南下,还有他什么戏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