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也这么关注商场上的事情,”赵熙撩了把耳边的头发。 嘴角的笑意有些牵强。 “本就是半只脚踏进去的人,关注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莫不是赵小姐不是这认为?”许是大肚子挺着有些累,她伸手将身旁的靠枕放在身后,让自己姿势稍微舒服些。 “说笑了,”赵熙笑道。 旁人见了苏幕,都是使用敬语的,唯独赵熙,似乎觉得并不需要如此。 “首都商场也就这么大地方,赵小姐的飒爽英姿想不知道都难,但听得最多的,都是旁人对赵小姐的夸奖。” 苏幕不知道陆颖在陆氏集团扮演一个什么觉得。 是一个单单的总经理还是有旁的路子。 所以有些话,得稳着说。 她的八面玲珑,并非在总统府熏陶出来的,而是自幼骨子里带出来的。 苏军也好,卫丽也罢,都在政府工作,那样一个地方啊!是个熏陶人的地方。 苏幕笑意悠悠的面庞端的是总统府的架势,二人正说着,陆琛在外间归来,且步伐有些急速。 进门,见苏幕走在客厅里,面上有一抹笑意晕开。 “睡醒了?吃过了?”一连两个问题扔过来,带着急切与关心。 苏幕笑了笑,朝迈步而来的人伸出手,陆琛握住她的指尖,苏幕顺势从沙发上站起来,全然不顾赵熙是否在场,搂着陆琛的腰肢开始在其肩甲上蹭着。 跟刚睡醒的小奶猫似的。 蹭的陆琛心头都是软的。 “怎么了这是?”他俯身,柔柔问着。 “就想蹭蹭,”她笑答。 陆琛笑了笑,目光落在赵熙身上,点头示意,而后搂着苏幕转身上楼。 二人离去,客厅静默。 她一个外人坐在这里,心头阵阵抽疼。 许是指尖有些颤栗,她俯身,端起杯子,握了握,在握了握,那股子颤栗并没有就此停歇,反而愈演愈盛。 心头的苦涩有那么些许的难捱。 陆颖拿着文件下来,见赵熙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大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她笑答,极力隐藏自己内心那股子不该有的跳动。 陆颖笑着,看见了桌面上的那杯水,随口问道;“我哥回来了?” 她恩了一声。 陆颖望了眼赵熙,而后低头翻着手中文件,似是有些漫不经心;“我哥啊!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老婆孩子身边。” 这话、是无奈的。 但陆颖为何会将这无奈的话语说给赵熙听。 这日傍晚,陆琛牵着苏幕去院子里散步,八月走过,入了秋分便不在那么燥热了。 他每日陪着来老婆散步也成了工作之一。 准时准点。 这日晚间,陆琛牵着苏幕在院子里闲逛着,一手牵着苏幕一手拿着水杯,闲庭信步的在院子里漫步前行。 苏幕手中折了跟柳条,百无聊赖的随意甩动着。 湖边,微风过境,吹乱了她的碎发,陆琛松开她的手,用橡皮筋将她散落的碎发随意挽起,温情在平凡的日子中就如此流淌开来。 许是因为怀孕,苏幕身上多了些许慈爱之光,孕期的肿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温和的很。 她笑了笑,云淡风轻开口问道;“赵熙在陆氏集团的位置很重要吗?” 陆琛绑着她头发的手未有半分停顿,但也没急着应允她的话语,直至手中动作停歇,才温温淡淡道;“任何一个地方,总要有黑有白,但唯独只有把黑白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才是王者。” 他没有直言,但话语间婉转的意思已经说明一切。 苏幕懂他的意思,笑了笑。 “世间万物,非黑即白,黑白相间,才有灰。” 陆琛前行的步伐,猛然间顿住了,她竟懂他? 有那么一瞬间,苏幕在傍晚时分的小道里看见了陆琛眼眸中的流光溢彩,是那样清晰,明了。 他牵着她的掌心,紧了紧,嘴角的笑意寸寸散开。 好似心情极佳。 温山软水繁星万千,都不及他眉眼间那半分浅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