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继续哭,他只好坐在床边上,偏着身子配合她搂抱的动作。 南汐满心的委屈啊,终于见到可以让她宣泄的人了。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昏天黑地地哭。 路在远知道不让她哭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一手撑着床,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好吧,你想哭就哭吧......” 南汐哭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从嚎啕变成了抽泣。 路在远觉得她应该差不多了,便呲牙说道:“老婆,你让我动一下行不行?否则等你哭好了,我也变成半身不遂了。” 南汐松手,抹了抹眼泪,看见他苦撑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就吼他道:“你傻啊?你不会坐正了吗?” “你搂得那么紧,我也动不了啊。再说了,你哭得那么有情绪,万一我乱动,影响你的情绪,那多不好。”撑在床上的那条胳膊已经麻木了,路在远呲牙咧嘴地揉着,直喊疼。 南汐才不同情他呢,伸手“啪”地打在他麻掉的那条手臂上:“你现在就影响我情绪了!你害我哭不出来了!我还没哭爽呢!” 路在远赶紧重新搂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接着哭......” 南汐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味道真难闻......” 路在远低头往自己的怀里看一眼,湿了一大片。他摇头:“你还挺挑剔,要不要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喷上好闻的香水,给你提供一个优雅舒适的哭鼻子环境啊?” 南汐抬手拍他的胸脯:“你太坏了!我都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哄哄我,还来气我!” “我正想问你呢,你哭什么呀?谁欺负你了?”路在远被她哭得脑袋都大了,见她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赶紧问。 他不问还好,他一追问,南汐的泪泉又开始喷涌:“卷毛,你要给我报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呜呜......人家都说,好女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不能乱跪的.......我活到二十六岁,只在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才跪过!可是今天......今天......我不想活了!” 她只想发泄自己的委屈,边抹眼泪边说话,完全是语无伦次。 可路在远听得认真,还是听出一些端倪来。他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问她:“你去裴家,他们家人要你跪下?” 南汐摇头:“是他家那位小姐啦!我能怎么办?小河不吃饭,我总不能看着她饿死吧?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跪下来,裴家就同意邓嘉祥来看小河,那我忍了......可是我忍不了啊!我现在好难过!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你说!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 她抓着路在远的衣襟,边哭边倾诉。 路在远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他指着楼下,问南汐:“邓嘉祥呢?他当时在现场吗?” 南汐点头。 路在远突然就推开她,转头冲出房间,噔噔噔冲到楼下。 南汐愣了两秒,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跳起来去追他:“路在远,你回来,不要......” 路在远真来了火气,她也叫不住的。他跑下楼去,冲进南河的房间,薅起邓嘉祥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 本来邓嘉祥的手被南河攥着,一直就没有动过。这一会儿大概南河也攥得累了,被路在远那么大力一拖,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竟然松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