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没兴趣?我不漂亮吗?”裴娇倩再一次爬到路在远的身边,“我漂亮,我有钱......男人都对我有兴趣,为什么你没兴趣?” “男人对你有兴趣?他们是对你的钱有兴趣吧?”路在远见她又要靠过来,就往旁边闪了闪。 裴娇倩扑了一个空,一下子就趴在草地上。这一次,她也不爬起来了,脸埋在又湿又凉的青草中,“呜呜”地哭了起来:“混蛋!都是混蛋!想要我的钱?没那么容易!本小姐可不是那好骗的!谁想骗我的钱,我先扒他一层皮!” “扒皮?你都扒过谁的皮?”路在远担心她把草皮啃光,就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仰面朝天躺着。 谁知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卷毛,我看上你了,你喜欢我的钱吗?只要你开口,我的钱全是你的......” 路在远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的钱?是你爸爸和你外公的钱吧?他们都还健在,那些钱就不是你的。” “你这个傻瓜......”裴娇倩吐着酒气,口齿不清地嘲笑路在远,“不管是我外公的钱,还是我爸爸的钱,我都是唯一一个继承人。我外公明年就八十岁了......他还能活几年?到时候......我爸爸......就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确定?你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不会有人跟你抢财产吗?”路在远问。 裴娇倩突然就爬起来,贴近路在远耳边,小声说:“我告诉一个秘密......” 她的气息里还是有烈性酒的味道,混杂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刺激着路在远的嗅觉,令他一阵一阵想吐。不过听她口中吐出“小秘密”三个字,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趴在他的肩膀上。 裴娇倩得以靠近他,闻着他身上清爽干净的男性味道,心驰神摇,更加忘乎所以了。她贴着他的脸,几乎咬到他的耳朵了,轻轻地说:“我喜欢你,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其实我原本有一个哥哥......” 路在远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吊在了嗓子眼儿那里。他吃惊地转头看着裴娇倩:“哦?你有哥哥?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裴娇倩得意洋洋地说出这两个字,“他死了......他是我爸爸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种,你说......我外公能容得下他吗?” 路在远额上的青筋一下子突跳起来,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交握着,浑身都绷紧了。 裴娇倩醉得丧失了感知力,路在远差一点儿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她却毫不知情。她陶醉在自己这个秘密的故事里,内心里充满了讲述的*,也不用路在远追问,她自己就往下讲。 “我小时候经常玩一个游戏,就是把自己藏起来,看着家里的佣人们急得满头大汗,到处找我,我就觉得很好玩......有一天,我溜进外公的书房里,藏在他的大书柜最下面一层的空格子里。外公的书房,佣人们是不可以随便进的,所以我料定他们找不到我,我就等着他们被我妈妈骂呢......” “等着等着,我外公回来了,他带着青叔进了书房,然后青叔说,他找到了爸爸在外面留下来的野种,请示外公要怎么办。外公毫不犹豫地告诉青叔:弄死他,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幽暗的夜色里,裴娇倩靠在路在远因为隐忍而绷紧的身体上,带着深深的醉意,记起她小时候第一次听到的关于生死的话题。 现在讲起来,她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可是那个时候,她躲在书柜的空格子里,吓得浑身发抖。 “后来......”缓了口气,继续讲,“后来我害怕了,抖得厉害,被我外公发现了。我外公把我抱出来,问我听到什么了。我说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小时候就很聪明,是不是?我竟然没有被吓傻,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听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