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院的几处附属建筑,是给为一家人提供服务的佣人们居住的。 其中有一栋二层小楼,在这座大院子里的最北端,隐蔽在几棵古老的梧桐树掩映之下,有红色的围墙和白色的木门,居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 推开木门,走进小院子里,可以看见小楼大门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上面有三个金漆大字“珍墨阁”。虽然金漆已经斑驳零落,这三个字倒是看得清楚。 这座小院是原别墅的主人用来珍藏字画之用,闲来无事,来这座小院,于珍墨阁里坐一会,喝一壶茶,写字作画,或者品赏一下珍爱的古人名家书法绘画,是原先那位主人的雅兴。 这栋别墅到了赵良卯的手里,这座小院就空了下来。赵良卯没读过多少书,又出身黑道,金银珠宝他倒是喜欢,对于字画他一窍不通。 于是这个原本的雅意之所,就被用来堆积经年不用的杂物了。 直到邓嘉祥说要把南河带过来,赵欣瑶才想起这座小院。她让人把杂物清理了,屋子里收拾干净了,布置了家具,给南河居住。 当邓嘉祥带着南汐和路在远走进院子时,南河正坐在院子中央一棵老梧桐树下。她面前支着一个画架,旁边放着颜料盘,而她身上系着围裙,手执画笔,正在安静地作画。 南汐走过去,站在南河的身后,低头看她的画。 只见她画了一只小鸟,蔫头耷脑,拢着翅膀站在一断枯枝上,小鸟的上方是一片火红的天空,天空里有九颗太阳像火球一样燃烧着。 南汐没有马上出声叫妹妹,她琢磨着眼前这副画的意思。她不知道妹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问不出来,也许妹妹的画能向她透露出一些讯息来。 正想着,一楼门推开了,周医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南汐一愣,随即上前打招呼:“周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周医生和气地笑着:“你这话问得多奇怪,我是南河的医生,她在哪里,我当然就会出现在哪里。” “哦?”南汐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邓嘉祥在她身后说:“我害怕小河不能适应新环境,所以特意拜托周医生。周医生这一阵子每天都来一趟,除了来检查一下小河的精神状况,还有她一周一次的催眠治疗也没有中断过。” 好细心! 南汐回头看了邓嘉祥一眼,说:“谢谢你,我看得出来,小河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不过现在我出院了,小河就没有理由再住在别人家里了,给别人家添麻烦,我很过意不去的......我现在就把小河接走。” 说着,她迈步往屋里走去,并且对路在远说:“老公,你跟我来,我们去收拾一下小河的东西。” 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叫路在远“老公”,路在远心中暗喜,赶紧跟上她。 他们进了屋,邓嘉祥也紧接着走了进来。他拦在南汐的身前:“小汐,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如果关于小河的事,那你就不用开口了,我已麻烦你够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因为小河的事为难你了......如果是别的事,我现在没空,等我把小河接回家再谈。”南汐一开口,就堵住了邓嘉祥的嘴巴。 不过邓嘉祥既然打算留下南河,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当然是关于小河的事,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一件事比得过给小河治病重要。” 南汐听他这样说,眯起眼睛看向他:“邓嘉祥......你对小河实在是太上心了,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怪怪的......我更加不能放心把小河放在你身边了!” “小汐!”邓嘉祥大叫一声,一脸受伤蒙冤的委屈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河她只是一个生病了的孩子,我能从她身上图到什么?她有巨额财产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过是因为对你们姐妹两个心怀愧疚,别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只有南河这件事,是我可以做好的!我就只想为你做这一件事!如果你非说我有所企图,好!我承认!我是有企图的!是希望小河病好之后,知道我为她做的这些事,可以少恨我一些!我也希望......当有一天小河能够主动开口叫你姐姐的时候,你也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