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虽然两个人已经同在一座城市,却各自受家事所困,再也没有见面。 一周后,路在远给南汐打电话:“我明天有时间,我去接你,一起去做亲子鉴定吧。” “哦......你过来吧,我可以试一试,小河这几天情绪还算稳定,但愿我能说服她接受样本采集。”南汐说。 结果第二天,当路在远来到南汐家的时候,却发现南河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她紧锁着卧室的门,把医生和南汐都挡在门外,她自己则在卧室里恐惧地尖叫着:“不要进来!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南汐急出一头的汗,看着刚进门的路在远说:“这样不行,她太激动了,根本就不让靠近。” 路在远先前只是听说,现在亲眼目睹了南河的状况,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问大夫:“这要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吗?” 那家鉴定机构的大夫显然是把这件事当成一项业绩来完成,很果断地说:“必须要给她打镇静剂,只有在她安静的状态下,我们才可以从她的体内抽取羊水。” “打镇静剂......那会对胎儿有影响吧?”路在远迟疑道。 “如果按照南汐小姐给我们提供的日期来推算,南河至少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这个时候的胎儿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 不等大夫说完,南汐就说:“不行!哪怕是有一点点风险,我也不能让小河去承担。再说了,她已经吓得不轻了,再这样耗下去,我怕她体力不支。她的大夫一直告戒我,她身体并不好,千万不要让她过于激动,容易造成流产。” “那......”路在远不知怎么办好了。 南汐抹了一把汗,果断地说:“今天不能做鉴定了,恐怕在她生下孩子之前,都不能做这个鉴定了。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商量吧,我不想吓坏她。” 约来的鉴定机构的大夫离开了,南汐在门口哄了南河半天,反复告诉她那些人都走了,只剩下姐姐了,不要害怕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南汐跑去后窗偷看,发现南河缩成一团,躲在床角那里,靠着墙壁,疲惫地睡着了。 她放了心,从后院绕回到前院,进了家门,就看到路在远窝在沙发上,竟然也睡着了。 她踮着脚回到卧室,拿了一床毛毯,又走回客厅,轻轻地搭在路在远的身上。刚要起身,路在远突然从毛毯下面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别走,陪我一会儿。” 他把身体往沙发里挪了挪,南汐就搭在沙发上边儿上坐下来,问他:“你多久没睡觉了?眼窝都青了,人瘦得不像话了。” 路在远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把头靠在她的身上,说:“每天都睡,只是睡不好,我妈现在的情况和小河差不多,随时都会爆发,医生说这是术后精神障碍。” 虽然南汐并不喜欢辛萍,可她是路在远的妈妈,南汐还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她问:“她的脸真的没救了吗?” “没救了......”路在远无力地说道。 “这可真是......她那样的脾气,怎么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南汐担心道。 “她现在就说这是裴天鸣的阴谋,她说裴天鸣和大夫串通好了,目就是要折磨她,杀死她。她发誓不会让裴天鸣好过,一定要报仇。我怕她跑出医院去惹事,从美国回来后就没离开过她的病房。雯姨看我快累垮了,就让今天我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难得有这么一个空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