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真的要随时被金兰殊气死。 二人说着话,便离开了店里。 店外阳光普照,晒在金兰殊的脸上,好像荷叶上滚动了露珠,庭院里洒落了珠帘,美得夺目。 宋风时侧着眼看金兰殊,心中越发隐秘地渴望起他的美丽来,他甚至没法移开目光,定定地看着金兰殊的侧颜。 金兰殊很快注意到宋风时的视线,撇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宋风时脸上一热:“没,没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金兰殊冷笑着。 宋风时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你……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哼,”金兰殊冷哼一声,“你一定是觉得‘哪有这么巧,在酒吧又再见到了, 在这儿又再见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法放下、对你纠缠不休?” 宋风时愣住了:“啊?我……我没有这么想。” “你就说实话吧!”金兰殊用那种讨人厌的语气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真的也还好……”宋风时有些茫然地看着金兰殊。 阳光洒在宋风时仰起的脸上,可以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睛,嘴唇微张,表情充满困惑。 金兰殊掩饰不住的怨怼让宋风时心中溢满了好奇与……一点儿难言的期待。 宋风时小心问道:“到底……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金兰殊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你是什么意思?”金兰殊看起来气愤又惊讶。 这样的金兰殊在宋风时看来,这样的表情居然还挺可爱的。宋风时答:“其实……我喝断片了。根本不记得。” “你是故意说这样的话,好让我发怒的吗?”金兰殊发誓要用左勾拳打宋风时的脸——如果宋风时不是看起来这么瘦弱、不抗打的话。 宋风时确实感觉到金兰殊在压抑的怒意,不觉有些怯懦地退后两步了。 金兰殊语气冷冷,说:“你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确实使人生气。” 宋风时便小心回答:“对不起……” 金兰殊默了半晌,说:“那个绿色的珐琅袖扣是你的吗?” 宋风时怔了怔,想起自己确实丢了一个袖扣,很可能是在“那一晚”落下了。 “你来我那儿拿一下吧。”金兰殊说着,语气肯定得像是命令一样。 宋风时便有些忸怩:“这不好吧……算了……” 金兰殊断然说道:“少罗嗦,快走。” 宋风时像是被驱赶一样的、不情不愿地与金兰殊回了一趟酒店——就是那天宋风时突然醒来的酒店。 “所以,”宋风时好奇地说,“你现在住酒店吗?” “是的。”金兰殊回答。 之前,金兰殊一直在夔龙集团巴黎总部工作。直到最近才调回祖国m城。也不知道会呆多久,便用公司经费在酒店里住着。 宋风时随着金兰殊进了酒店房间,环顾四周,见这个酒店房间确实与别不同,充满着生活气息,更带着金兰殊身上特有的气息。 金兰殊进了房间,也如同回了家一样自在,自然地松了领带,这样的举动,使他看着慵懒而不失性感——宋风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下头,竭力不让自己露出迷恋对方的马脚,又转移话题说:“那天你就直接带我回来了?” “是的,因为你喝得很醉。我也不知道你住那儿,总不可以放你一个人在酒吧睡大觉吧。”金兰殊的语气中流露着一种“你还不赶紧跪下谢恩”的意味。 宋风时却不识相,竟然没有谢恩,还追究似的问道:“那怎么会……会发展到……嗯,那个,不穿衣服的状态呢?” “问得好。”金兰殊修长的手指依然扣在了松开的领结上,眼神如同阳光下的海,“你确实想知道?” 宋风时忽觉得此刻的答案相当重要。 好像会打开什么紧紧闭锁的盒子一样。 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 可是,宋风时真的是什么都能抵抗,就是无法抵抗来自金兰殊的诱惑。 他便是那样,沉浸在金兰殊深邃的眼色中,认认真真地点头:“想。” “那我告诉你。”金兰殊像是要发什么慈悲一样,表情忽然变得极其柔和,如同春日化了的雪。 金兰殊如此,低下了头,吻住了宋风时。 这是他们第一个吻? 不,这应该是宋风时记忆中他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