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吻。 和酒后二人目光迷离、顺理成章的吻不一样。 这个吻来得突然。 又是来势汹汹。 还带着怒气冲冲。 金兰殊心中万般不忿,为什么那一晚过后,只有他自己在牵肠挂肚? 这真是奇耻大辱! 而他,又在宋风时柔软的嘴唇上“雪耻”了。 宋风时呼吸急促起来,却没有推开金兰殊,甚至伸手抱住了他。 金兰殊的吻啊。 宋风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仍然是金兰殊的爱慕者。 无论如何,他还是沉溺在了这一刻。 过了不知多久,二人的嘴唇才分开。 宋风时仍在微微喘着气,心里凝着一股奇怪的眷恋,疑惑地看着金兰殊:“为、为什么?” 金兰殊仍带着怒气:“当然是因为你勾引我!” “?”宋风时又处于茫然之后。 金兰殊仍是满腔火气的,生气地问:“你就说,做、不做?” 宋风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可他却不能拒绝金兰殊的邀约。 这样赤裸裸的、直白的、充满相当意味的邀约——十足金兰殊式的邀约。 这和金兰殊的一切一样,都有着浓烈的芳香,狠狠地吸引着宋风时。 宋风时与金兰殊,当即,犹如春天的藤蔓那样交缠在一起。 第十一章 ——这是第一次宋风时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金兰殊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和谐过后,便是空虚。 宋风时侧躺在酒店的床上,盖着被子,而金兰殊则在捡地上的袖扣:“嗯,我的袖扣……还有一个呢?” 他们刚刚在床边拉拉扯扯的,袖扣一定是那个时候掉了。 金兰殊找了半天袖扣没找到,宋风时便道:“不然你戴我刚买的吧。” 金兰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点头就拆开了包装盒,将那圆形的纯银袖扣放在手上,和另一只袖扣对比,笑道:“还真的是一样的。” 宋风时的耳有些热,盖着被子不说话。 金兰殊却没有多想什么,娴熟地将袖扣戴了起来,又与宋风时说:“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你。” 宋风时听见“下次见面"这四个字时,更是心如鼓擂:“什……什么时候?” 金兰殊整着领子,回头看他,微笑:“你喜欢什么时候?” 宋风时裹着被子,说:“你是大忙人、大贵人、大总裁,当然你决定。” “那也是。”金兰殊一点没有客套的自觉,“我有空了联系你。” 说着,金兰殊让宋风时打开手机,二人交换联系方式。 宋风时想起了学姐的遭遇,忍不住开玩笑似的问道:“这该不会是你助理的联系方式吧?” 金兰殊似乎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便答:“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而且,我为什么要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你?” 宋风时感到好笑:“那你为什么把你助理的联系方式给学姐、小高和小小子?” 金兰殊愣了愣,半晌问:“谁?” 似乎学姐、高个子和矮个子在金兰殊心里没留下一丁点的印象。 金兰殊穿好了衣服,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成功男人了。 当金兰殊已经穿得妥帖又挺拔,而宋风时却仍赤身躺在凌乱的床上时,宋风时便不免得感到羞耻。 金兰殊却一无所觉,用很平常的口吻说:“你还要歇歇吗?” 宋风时确实相当劳累,并且当荷尔蒙退潮、羞耻心上涨时,他便更不好意思在金兰殊面前掀起被子、露出身体。于是,他蜷缩在床上的被子里,但又猜测金兰殊应该是在下“逐客令”,便闷闷说道:“没事,我马上就离开。” 金兰殊却说:“没事,你愿意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啊……”宋风时有些讶异。 金兰殊的手机蓦地响起来,电话上显示“欧文”,他将电话接起来:“嗯……我在酒店……你慢慢说……好,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宋风时有点儿好奇“谁是欧文”,但是终究憋住了,没有问出口。 金兰殊简单地说了句“再见”,便匆匆离去,将宋风时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刚刚交缠的温度褪去,宋风时便觉得冷了。 明明刚刚在床上表现得非常热情的男人,穿上裤子,抬腿就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