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海蕾发了条信息,问她要不要去。 海蕾听了,万分雀跃:“肯定去啊!看看世面嘛!” 宋风时还把手机握在掌心,就见屏幕一闪,又传来了一条新信息: “金先生:你在哪儿?” 原来,金兰殊听到职员的话之后,就到了露天咖啡厅去,想印证印证职员的话,没想到人已经不在了,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跟在他身边的欧文则赶紧说:“您看,不是没在吗?接待员说不定看错了。” 金兰殊却仍是有些疑心——像他这样掌控欲很强的人,自然是敏感而多疑的。他便给宋风时发了条信息确认:“你在哪儿?”随后,他又发了一条:“我好像在咖啡厅看见你了。” 宋风时愕然,半晌回复:“我已经离开了。” 金兰殊气极了:他刚刚果然在咖啡厅! “和你一起的是谁?” 问得直接,直接得可以说是无礼貌。 宋风时没好气地回复:“我遇到一个老朋友了。” 过了一会儿,宋风时又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金兰殊看到宋风时说身体不舒服,心内便极端的矛盾起来。 说不定宋风时是在撒谎呢?身体不舒坦,听起来就是一个很常见的借口。 那要是宋风时说实话呢?那金兰殊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说,他还挺担心的,某程度上,他更宁愿宋风时是在撒谎,而不是真的身体不适。 欧文端详老板的神色,便小心翼翼地说:“那现在……?” 金兰殊压抑着怒气,极力用平静的口吻说:“宋风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尽管金兰殊装作满不在乎,但心里的怨气和怒气简直就是要从黑沉沉的眼眸里溢出来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欧文怎么能看不出? 欧文小心地倒退一步,说:“这样啊……他既然不舒服,不如去看看他?” 金兰殊答:“我不去看,要看,你去看!” “啊?”欧文没反应过来:玛德,我去看他做什么? 话虽如此,欧文却仍提着水果去酒店,敲了宋风时的房门。 宋风时打开门,看到了欧文,还是特别惊讶的:“欧总?” “不是说了,叫我‘欧文’就可以了吗?”欧文笑着说,还举手提起了他带来的水果,“我听说你生病了,来看望看望。” 宋风时颇不好意思:“这还劳你操心?谁告诉你我生病了?” 欧文笑道:“是金总呢,他听说你不舒服,特别叫我来看看你。” 宋风时看着欧文这个言语、这个态度,一瞬间明白过来欧文反常的原因了。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宋风时是感到了羞耻。 他想:欧文看着对我很客气,但心里说不定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和老总偷情的死基佬。 虽然内心这样伤感,宋风时还是保持微笑,请欧文进了房间。欧文见宋风时一瘸一瘸的,脚踝上还贴着降温贴,便明白了几分,说道:“怎么了?是扭伤了吗?” “是的。”宋风时请欧文坐下,自己才缓缓坐回在沙发凳上,“不能走路了,所以无法赴金总的约啦。请他不要介意才好。” 欧文想了一下,才说:“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今晚金总可是花了心思的。” 宋风时有些意外:“心思?什么心思?” “你不知道吗?”欧文说道,“金总包下了罗浮宫,想请您去看断臂维纳斯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