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指着安长河的鼻子破口大骂,越骂越是难听。 我看不过眼,对莫白说:“你可要想清楚。安大哥是救了你才对。如果你杀了画道人,以琴道人跟他的手足之情,他会放过你吗?” 莫白这才不吭声了。 沉默了一会儿,莫白气鼓鼓的站起来就走。 安长河问道:“你去哪?” 莫白说:“我去找画道人,想办法将鬼画笔夺回来。” 安长河焦急道:“那很危险。” 莫白白了安长河一眼:“叽叽歪歪,你是我爹?管东管西的。” 我知道安长河也是好心,但是实在看莫白不顺眼,见安长河还想要说什么,便拦住他说:“安大哥,道不同,不相与之谋。让他去吧。” 莫白回到屋里收拾了行囊,立刻就去追琴道人。 这边风雪道人为了让莫白帮自己解除泥人术,只能是跟着他一道同去。 我看到安长河暗地里嘱咐风雪道人,要他多照顾一点莫白,说他性格冲动,容易出事。 风雪道人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风雪道人的意思,他身上的泥人术越来越严重,只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时间去照顾莫白。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安长河。 看着莫白和风雪道人离开的背影,安长河在我身边低声说:“兄弟,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我低声说:“有一点。” 安长河叹了一口气:“我是见多了生死,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真的不想让我身边的朋友,哪怕是一面之缘的普通朋友陷入到危险之中。这可能就叫做圣母吧。” 我看着安长河,低声说:“安大哥,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好人,重感情,重义气,不枉我跟你结拜一场。” 这时候,秦观鱼也收拾好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黑气,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秦观鱼知道莫白走了,微微长吁了一口气:“莫家人走了就好。” 我听出来秦观鱼话中有话,连忙问她:“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观鱼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我感觉到,莫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安长河问我:“兄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既然秦姐过来了,我们一定要到徐杨村里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阴瘟严重到什么程度。” 秦观鱼也是点头:“我这次过来,也是因为孟婆庄的命令,来调查阴瘟这件事。” 安长河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摇头说:“大家都受了伤,我们还是休整一个晚上。” 秦观鱼和安长河也都同意休息一个晚上。 其实,我在鹤川村停留一个晚上,只有一些原因的。 晚上,我跟安长河睡在一个房间。 安长河劳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他睡觉有一个很坏的毛病,就是喜欢打呼噜。 我眯缝着眼睛,正陷入到似睡非睡之间。 忽然间,我看到墙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只有巴掌大小,在跳上跳下,挥手给我打招呼。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影并不是投影,而是墙上的一幅画。 画人的模样,是让我跟它走。 我穿上衣服,从窗户跳出去,跟着画人走在乡间小道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