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能附一只鬼,如果有两只鬼同时附身,就会出现大问题。 而刘十八身上,竟然附身了几十只鬼,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李大师,你别不吭声啊,他到底是怎么了?咱们现在也走不出这竹林,等下那些鬼打完架,剩下最厉害的一个,附身在他身上如果在发飙起来。我们可怎么办?”应采催促道。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应采的话点醒了我。 几十只鬼,同时附身在刘十八身上,挤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这种情况我见过,杨秀清的叠魂石头! 那块石头,我已经当做报酬送给了寿纸匠。反正,石头里的灵气,已经被善恶生死瞳吸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寿纸匠还是将那块石头当成宝贝似得收了起来。叠魂,是一种残酷的术法。并不是道门正统的法术,而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巫术。 苗疆蛊术,跟上古巫术一脉相承。 所谓养蛊,也是将毒虫放在一个坛子里面,埋在一个阴气重的地方,施法让虫子们互相厮杀吞噬,剩下最强的一个虫子,就是蛊王。 刘十八的情形,跟养蛊十分相似。 只是刘十八被当成了养蛊的容器,让几十只鬼在他的身体里厮杀。 虽然刘十八嘴上不说,但是我也推测的七七八八。他是遇到了苗疆蛊师,身上被下了蛊,才被收拾成这样。 刘十八的实力,我很清楚。在术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 那么,给刘十八下蛊的蛊师,又有多强?无论如何,不可能在玉玲珑之下。 “也就是说,这蛊师有可能帮我治眼睛?”我心头不由一喜,终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应采,你们苗疆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蛊术?”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应采。 应采想了一会儿,猛然抬头道:“还真有。这种蛊,不是一般蛊师能够掌握的高深蛊术,我也只是听婆婆说过。名字叫做鬼蛊!以人为罐,鬼为毒虫,炼出半人半鬼的东西,是一种十分狠毒的蛊术。如果不是这人真的是大奸大恶之辈,我们苗疆的蛊师,绝对不会下如此重手。” “刘十八这人我虽然不熟,但是他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可能是一场误会。” 我摆了摆手,想起在通玄湖畔,刘十八不愿意跟张道然一起以众凌寡来对付我,后来更是悄悄放水。 如果刘十八使上全力,加上张道然这个牛鼻子,我就算拿出判官笔,也未必是两人的对手。 “关键是,这种鬼蛊怎么解呢?”我看着应采。 “解不了。这种鬼蛊十分恶毒,就连下鬼蛊的蛊师,也解不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说,这个叫刘十八的一定是大奸大恶之辈。否则,蛊师不会下如此重手。”应采笃定道。 此时,应采竟然开始劝我:“算了。看他的样子,身上鬼气森森的,也像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就算了,别理他了。留他在这竹林里面自生自灭吧。” 应采的态度变化之快,让我一阵无语,低声嘟囔:“要救人的是你,不要救的也是你,你到底是要怎样?女人真是难搞。” 应采的脸一红,争辩道:“不是我变得快,是因为鬼蛊太恶毒了,蛊师都解不了,这人已经没救了。你就算是想救,不是也没那个本事吗?” 我虽然是一个保安,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特别是我当了新苑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保安之后,一系列遭遇,让我接触到了这世界的暗面,知道了术门的存在。虽然一路上也有一些挫折,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但是最终,我破了杨不悔的局,搞的六道门鸡犬不宁,甚至毁了善恶生死瞳,断了杨秀清复活的希望。 我不由想起徐瞎子给我批语——做人一事无成,做鬼节节高升。是一个天生的鬼命。 刘十八瞧不起我,说我没有那个本事,救不了他。我忍了。 可是应采也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