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朗杰的家,阿赞莫腾让他寻找人手和材料,在南卧室的窗户前制成一个机关,敞开的窗户用极细钢丝连接做为触碰引线,窗下的地面上有个大绳网,棚顶用滑轮吊着,旁边连有牛筋。如果有东西从窗外飞进来,只要碰到那根钢丝,地面的绳网就会被牛荕滑轮组迅速吊起,把飞进来的东西给兜住。 朗杰和他父亲看着大家忙碌弄完这些东西,都带着怀疑的表情,不知道管不管用。剩下的事就是等待了,阿赞莫腾和方刚就在这间屋里睡下,只等降头师出现。 一天四五天没动静,方刚沉不住气了,问:“是不是那个降头师已经搬走了?” 阿赞莫腾摇摇头:“不可能,练飞头降术要连续施行五十天,中途不太可能搬家,这里是别墅区,住户不多,是降头师练法的最佳地点。” 第六天深夜,方刚睡得正香,忽然被一连串巨大的响动给惊醒了,他爬起来揉着酸胀的眼睛,阿赞莫腾已经打开电灯。只见南窗的那个绳网已经被吊起来,里面兜着一颗人头,还在不停地剧烈晃动着。方刚连忙跳到地上,猛拍朗杰的房门,把他和那赌徒表哥都叫出来,在阿赞莫腾的指挥下,朗杰的赌徒表哥先踩着椅子把绳网解下来,朗杰小心翼翼地接过。 绳网里的这颗人头面目可憎,呈青灰色,眼睛半闭着,有时还会睁开,头发乱得像杂草。阿赞莫腾告诫大家:“注意离他的头远点儿,别被他咬到!” 朗杰吓得浑身发抖,绳网也拿不稳了,方刚连忙上前帮忙,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绳网放在地上的一块毛垫上,阿赞莫腾用左手隔着绳网按住里面这颗人头,嘴里念念有词,人头仍然来回晃动着,有几次差点挣脱阿赞莫腾的手掌,方刚等人在旁边心惊肉跳地看着。阿赞莫腾用右手慢慢将绳网摊平,左手揪住人头的头发,把这颗脑袋提起来,方刚立刻把绳网抽出,再把一个蓝色的大塑料袋垫在下面。 阿赞莫腾把人头放进塑料袋,这时人头突然开始晃动,挣脱了阿赞莫腾的手,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竟然腾空而起,向着窗户的方向飞去,大家都吓呆了。方刚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比较胆大,他情急之中顺手操起木柜上的一个瓷花瓶,朝人头猛地扔过去,花瓶刚好砸在人头上打得粉碎,那颗人头也被这股力量打得落在地上。 “快按住,千万不能让它再飞出去,否则我们都得死!”阿赞莫腾叫道,朗杰的赌徒表哥飞身扑过去,用身体把人头压在肚子底下。方刚手拿塑料袋跑过来,就听赌徒惨叫一声,身体向侧面滚开,那颗人头却粘在他肚子上,原来是人头的嘴死死咬住赌徒肚腹处的皮肤。 朗杰情急之下用拳头猛击人头,阿赞莫腾过去拉开他,用左手揪住人头的头发,右手五指张开,悬在人头太阳穴处,嘴里快速念着经咒,人头慢慢松开嘴,方刚连忙用几层塑料袋把人头装在里面,再把袋口扎好。 第0088章 阴牌前的同房 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瓮拿来,方刚将人头放进去,用木盖把瓮盖紧,旁边再用火漆死死封住。阿赞莫腾咬破左手中指,用鲜血在木盖上写了几个经咒,对大家说:“天亮出太阳的时候。这颗人头就会因破法而死,等过几天彻底腐烂之后,就可以随便处理了。” 朗杰父子俩对阿赞莫腾和方刚千恩万谢,但赌徒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肚子上被人头咬破的地方迅速腐烂化脓,而且有腹部穿孔的危险。朗杰要把表哥送到医院,被阿赞莫腾拦住:“医院是治不了这种病的,练飞头降术的降头师体内都有邪毒,咬破人体就会有阴气入侵。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在暹粒我家中的徒弟,让他带几种药草赶过来,我再给你表哥施法驱阴气。也许还来得及。” 打过电话后,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等阿赞莫腾的徒弟带着草药赶到芭提雅时已经是次日中午。赌徒肚子上的伤口烂得不成样子,苍蝇乱飞,发出阵阵恶臭,人也满嘴胡话,还要打人。 阿赞莫腾让徒弟把这几种草药捣烂成泥,再烤干成块,研磨成粉,把粉末撒在赌徒的伤口上和肚子周围,形成一个圆圈。阿赞莫腾边念着经咒,边划燃火柴接近粉末,粉末像火药似的燃烧起来,阿赞莫腾手持一瓶清水,不断地往伤口上泼水。 流下来的水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最后阿赞莫腾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让大家把赌徒手脚用绳子捆在床角,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没地睡过去了。 “七天之后他就会好起来,飞头降的事也解决了,你们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如果哪天有人在附近某栋房子内发现一具无头的腐烂尸体,你们最好别说出去,否则警察会把你们当成凶手抓起来。”阿赞莫腾告诫朗杰的家人。 朗杰父子俩千恩万谢,当即即出一百万泰铢现金交给阿赞莫腾,全是崭新的钞票。装了满满一旅行背包,由阿赞莫腾的徒弟背上。当晚朗杰在附近的一家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