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我、罗姨和韩玲都暂住在宾馆内。 三四天之后,方刚和阿赞tam就到了上海。在宾馆落脚休息一天,次日午夜将近十二点钟右,我们几人与康堂哥夫妻和他儿子再次来到洋房。阿赞tam刚进客厅,就把手伸出来,手心里抓着一大串黄色的珠串。 这种珠串之前在邦南隆驱我体内阴气的时候,就见阿赞师父用过,事后老谢还特意告诉我,那串珠子是用死人骨头磨制而成的。这死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阿赞师父或者横死之人的骨头。这种人骨制成的法器在世界各地叫法不同,中国大陆的大乘佛教叫“舍利”,西藏密宗佛教叫“嘎巴拉”,而东南亚则称为“宾灵”。 阿赞tam站在客厅里,嘴里念诵着一些经咒。康堂哥的儿子站在我身边,低声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他在念一种能驱鬼镇邪的咒语。” 康堂哥的儿子笑了笑,明显不太相信。大家走进地下室,我指着最里面那口箱子对方刚说:“就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撬开。”方刚左右看了看,对康堂哥的儿子说:“看你身强力壮,不知道有没有力气,你能用这个把箱子上的锁撬开吗?” 年轻人满脸不屑:“这有什么不能?”说完操起撬杠,把尖头插进铜锁中央,准备开始撬锁。在撬之前,他回头看着父亲,康堂哥点了点头:“动手吧。”年轻人双臂刚要用劲,忽然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一声巨响,低闷无比,震得大家耳朵嗡嗡乱响。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韩玲和罗姨更是叫出了声。 “什么声音?”我大惊。我们连忙跑上楼梯,顿时傻了眼。本来放在客厅南侧靠墙的那个德国实木大落地钟居然倒在地上。 康堂哥问:“这、这是谁干的?”他儿子跑上楼,几分钟后又下来,说楼上两层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可疑人。铁栅栏门和洋房大门都从里面锁着,外人根本进不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康堂哥的儿子加上方刚三个大男人,才勉强把地上的落地钟给扶起来,碎玻璃哗哗往下掉,纯铜的摆轮也裂了,钟盘上的零件掉了不少。这钟起码有两百多斤,凭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想推倒也不容易。康堂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天!” 阿赞tam说:“有某种声音告诉我,不能随意打开箱子,除非我们可以让它的仇恨平息。” 除了我和方刚,谁也听不懂阿赞tam的泰语,方刚翻译给大家听,罗姨害怕地问:“它有什么仇恨啊?” 大家再次回到地下室,阿赞tam念诵了一会儿经咒,指着罗姨:“你站到这里来。”方刚翻译给她听,罗姨表情很害怕,紧紧抓着韩玲的胳膊,迟迟不过去。我劝她说没事,只要听阿赞师父的,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罗姨极不情愿地站了过去,阿赞tam把手里的宾灵珠串戴在她脖子上,再让大家后退到角落,开始念诵经咒。韩玲抓住我的胳膊,低声问:“我老姨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只是附个身而已。” “附、附什么身?”韩玲问。 我说是鬼附身,韩玲吓得张大了嘴,就在这时,听到罗姨喃喃地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大家都惊呆了,罗姨说的话完全变成了江浙口音,身体也开始倾斜,好像随时都会摔倒。韩玲要上去扶,被我拽住,示意她镇静。 方刚低声和阿赞tam说了几句话,又过来对我说:“你对事情比较了解,可以和她沟通,顺便问她一些问题。”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问道:“有什么不明白?快说出来吧,我们帮你。” 康堂哥的儿子疑惑地问:“她说话的口音怎么还变了?”方刚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第0118章 阴灵的悲伤 我继续问:“先别哭了,把事情都说清楚,今天大家肯定为你解决。” 罗姨面无表情,像电脑录音似的低声说:“明知道我怀孕,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已经准备回老家。还发誓不会说出去……”这话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方刚低声把她的话简单翻译成泰语给阿赞tam。 我两条腿直发抖:“谁杀的你?” “就是他……”罗姨仍然平静地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