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74节


来的,当年他爷爷在印度任某邦主的泰语翻译,临回国的时候邦主所赠。已经传了三代,虽然家里很穷,但也没打算卖过。

    这下就有了希望,沙瓦的弟弟知道表哥有这么一件宝贝,但没想到他居然能卖。不过一想也是,再不卖连命都保不住了。次日上午,方刚打电话帮他联系了一名在曼谷开二手珠宝店的古董商,以四十五万泰铢的价格收购下来。

    等阿赞巴登来到南邦的时候,沙瓦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阿赞巴登取出域耶开始施法,十几分钟过去,沙瓦没有任何反应。阿赞巴登割破左手中指,将鲜血滴在域耶上,右手拿着一瓶酒精,喝了几口又吐回瓶中,然后慢慢将酒精浇在沙瓦的伤口中。

    折腾了二十来分钟,阿赞巴登对方刚摇摇头,说:“这个虫降我没法解开。”我们几个人万没想到,连修鬼王派的阿赞巴登都解决不了。既然事没成,沙瓦只需付给他五万泰铢的辛劳费。

    送阿赞巴登回去的路上,他对我和方刚说:“那个人的虫降,看上去似乎不像东南亚裔降头师做的,倒是很像苗族降头师的手法,你们还是去泰北或越北打听打听吧,那里居住着很多苗族人。”

    和方刚回到沙瓦家,晚上吃饭时,方刚不停地打着电话,联系有没有哪位阿赞是苗裔,专门落很难解开的虫降。直到第二天上午,有人给他回短信,称泰北清莱有一位叫阿赞nangya(苗族人名音译,大概是这个读法)的苗族女阿赞,似乎是半年多前才从云南边境来到泰国,最擅长两种法术,一是加持和合锁心类的正阴牌,二是给人落降。

    方刚倒没什么感觉,我却又起了疑,忽然想起之前在贵州毕节被那个婚介所的人贩子王宏骗到深山穷村,那里有个给全村人下了虫降的苗女。其中有个小孩的症状就和沙瓦之前的针降,几乎一模一样。

    第0219章 打五折

    我把这事和方刚说了,他也有印象,于是又托朋友去清莱打听那位阿赞nangya解降收费和过程的细节。后来朋友回复,阿赞nangya没有自己的寺庙,只是借住在一位朋友家中,开辟了专门的法室来加持佛牌和接谈生意。也没有徒弟,只她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的话,屋主朋友会跟着帮忙。而且她还有个奇怪的规矩,如果有人请她落降,女顾客可以五折。

    我笑着说:“女阿赞还是头一回遇到,还是女人心软,给同性的顾客打对折。”

    为了消除疑惑,我和方刚带着沙瓦的弟弟来到清莱,按地址找到那位阿赞nangya师父的住所。屋主是位很胖的中年妇女,把我们领到法室门外等候。站在门口,能看到女阿赞盘腿而坐,正在加持一批放在托盘中的佛牌,旁边坐着一名年轻小伙。在用手机不停地拍照。

    屋子不大,阿赞nangya背对门口而坐,我们只能看到背影。她身材比较苗条,头发在脑后扎起,加持佛牌时说的语言和我平时听的泰语、巴利语甚至梵语的都不同,是一种从没听过的语言。

    加持完毕之后,那年轻小伙掏出一叠钱放在旁边的桌上,阿赞nangya施礼表示感谢,小伙把佛牌收进皮包。对阿赞nangya合十施礼之后就出了法室。女阿赞转头看到我们,双方都愣住了,她果然就是当初在贵州毕节和我们遭遇的那位苗女。

    阿赞nangya看到是我和方刚,表情十分复杂,坐下之后交谈得知,她半年多前在云南昆明遇到一个泰国女人。听她说在泰国用修法制作加持佛牌、刺符和落降都很受欢迎,于是就来到泰国。在边境城市清莱落脚,暂时居住在这位泰国女人家里。她本名叫阿娘娅,是苗族名字,来东南亚后就按照这里的习惯,对外称阿赞nangya。她本来不会加持佛牌,但修法道理是相通的,在当地一位白衣男性阿赞的指点下,阿赞nangya学会用苗族祝由术、傩面咒语和缅甸拉胡法门加持佛牌,用黑巫术配合蛊虫给人落降,效果还不错,生意也渐渐多了起来。

    当初在毕节穷村里的时候,她的头发是披在双肩。而现在全都往后梳,在脑后扎起来,显得更清秀利落,比之前好看多了。只是苗族女人都比较瘦,但她画着淡妆,看上去另有一番风韵。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她最近有没有接到给人落针降和虫降的生意。阿赞nangya笑了:“这半年找我落降的人不少,谁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一个。”

    方刚说:“一个住在南邦的女人,给他丈夫落针降,后来又落了一次虫降!”

    阿赞nangya收起笑容,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把原委一说,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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