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阿赞nangya,连方刚的表情也迅速凝固住,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阿赞nangya疑惑地说是不是听错了,我告诉她:“没错,实话和你说,我们做生意的习惯是越有钱人就要越狠赚一把。因为这笔生意我们的开价也高,所以给你分的也多。” 阿赞nangya不相信,问就算你们赚的多,也没必要多给我。我笑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而且我和方先生都觉得你是性情中人,值得交往。我们做生意不骗人,同时也希望能和你长期合作。不光做生意,也能交个朋友。” 方刚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珠来回乱转。阿赞nangya也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事情让我给搞砸了,刚要喂几声,听到她说:“把地址给我,我明天要给几个牌商供牌,后天出发去印尼找你们。” 随后我把地址转发给阿赞nangya的手机上,隔天中午,我和方刚跟着姜先生去机场接到了阿赞nangya。她仍然把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穿着阿赞师父所习惯的宽松衣裤,一身白色,手腕和脖子上都戴着天珠或宾灵骨串。不同于男性阿赞的是,她围了一条红色围巾,随风飘着,看起来很有范。 到了汪夫人的别墅,阿赞nangya取出茶叶让女佣冲泡,说喝不惯云南以外的所有茶。汪夫人明显对有着特殊邪丽气质的阿赞nangya很欣赏。居然接过女佣端来的茶。亲自递到阿赞nangya的手里。 汪夫人和姜先生都没怎么接触过阴物供奉和降头术,虽然大家谈得比较投机,但我能看出这两人最后的一丝顾虑还没有解除。下午时分,姜先生婉转地提出,不知道阿赞nangya师父的法力如何,能不能在施降成功、汪海去世之后再付款,为保诚意,之前可以先付两成,也就是二十万泰铢,或者五千美元。我紧张地看着阿赞nangya的神色,知道她没什么经验。果然,她表情很坦然。刚要说话,被方刚截过话头:“这个我们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回复。” 在汪夫人跟姜先生到别墅外谈话的机会,方刚朝我使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就低声对阿赞nangya说,最好能给这两位金主一些令他们信服的手段,具体什么都行,越邪门越好。阿赞nangya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晚上吃完饭,姜先生得知我和阿赞nangya都是首次来印尼,就提出想开车带我们去雅加达的著名景点转转。阿赞nangya笑着说不用急,一会儿还要给你治完病。恐怕今晚你没力气开车了。 姜先生和汪夫人都很惊讶,不明白她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汪夫人忽然惊呼,用手指着姜先生。只见他从鼻子里钻出很多细小的虫子,有黑有白。姜先生用手去抓,虫子却越钻越多,他吓得冲进卫生间去冲洗,汪夫人也跟着连忙,用手弄水帮姜先生洗脸,我和方刚坐在沙发里笑。 汪夫人把姜先生扶出来,他不但鼻子里有,现在嘴里和耳朵中都往外钻小虫子。姜先生翻着白眼,浑身抽搐,汪夫人吓得直哭,双手捧着姜先生的脸,大声喊他的名字。姜先生像僵尸似的,也不理人。汪夫人手忙脚乱地拿手机要打电话给医院,被阿赞nangya拦住。 她取出一个小玻璃瓶,我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阿赞nangya往小玻璃瓶里倒了些清水,再摇匀,让我和方刚扶起姜先生,捏开他的嘴,把水倒进去,再用力合上他的下巴,让他咽下。 汪夫人反复对我们说一句话,虽然听不懂,但能明白她是想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三人都不说话,先把姜先生扶进卧室休息,也不理汪夫人。大概两三个小时后,姜先生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好像大醉刚醒似的。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但已经说不出话,人就开始往下倒。 我把姜先生扶在沙发上坐好,汪夫人看着他,姜先生脸色黄白,神色委顿,但已经没有虫子冒,他也一直在努力喘气,看上去好多了。 汪夫人好像开始懂了,和姜先生说了几句话。姜先生有力无气地问阿赞nangya:“是、是你做的手脚?到底是什、什么东西?” 阿赞nangya掏出另一个透明小玻璃瓶,递给汪夫人,她仔细看着,里面全是细小的虫子,每个都像跳蚤那样大。阿赞nangya说:“这就是我从哀牢山找到的种虫,只要有一只放在饮食中被吃进肚子,半小时后就会发作。但立刻施救就没事,如果五天之内再救,这个人就得连续昏迷十几天才能恢复。要是超过十天,就不用救了。” 姜先生费力地翻译过去,汪夫人这才明白过来,生气地把手机摔在地板上。姜先生说:“汪夫人问,万一弄出人命来怎么办?就没想过后果吗?” 我笑了:“汪夫人,在你的眼里这种事很危险、很恐怖,但在我们看来,就和拉肚子吃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