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公寓住几天算了。鹏仔很高兴,说我这人够朋友。鹏仔在楼上的公寓条件和之前的那个蜗居相比,简直就是天堂,宽大的双人床睡三个人都够。晚上他拉着我去附近的夜市吃宵夜、看美女,玩到很晚才回家。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到房门打开,有个人影推门进来,慢慢走到床边。我睡在外侧,鹏仔睡里面。那个人爬上床,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原来是梦魇,但我却看到鹏仔呼吸急促,下身扭来扭去。我心想是不是他也在做噩梦,想把他推醒。但他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鹏仔带我去游维多利亚港,在船上的时候,接到方刚给我打来的电话,我告诉他,阿赞men的那条佛牌很有效果,让我的客户中了六合彩,现在人家正请我在香港四处旅游呢。方刚并没觉得意外,却和我说了另外一件事。几天有朋友告诉他,那个牌商蒋姐又回到泰国,仍然在四处与龙婆和阿赞们打交道,商量请牌的事。我说:“看来她那个风水师老公还是挺有钱的,毕竟佛牌店都装修好了,总不能浪费啊。” 方刚说:“正好你在香港,我这边托朋友打听一下那个蒋姐佛牌店的地址,你可以悄悄去踩个盘子,看有什么动静。” “那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家佛牌店吗,既然货全都丢了,肯定是处于关门状态。万一不巧赶上蒋姐来店里查看,再发现我,那就更遭人怀疑了。”我表示反对。 方刚说:“你小子不会多加小心吗?” 游玩港口出来,我把手机屏幕上的地址展示给鹏仔,问他尖沙咀的弥敦道在哪里。鹏仔笑了:“弥敦道离维多利亚港很近,坐地铁几站就可以啦!” 按方刚发给我短信的地址,我在鹏仔的带路下找到了那间佛牌店。就在弥敦道商业街里,店面不小,牌匾写着“陈xx大师泰国佛牌行”的字样,很显眼。我知道香港商业街的地价,可不是沈阳中街和太原街能比的,以此说明,香港的风水师收入不低。 这条街道在百米之内就有好几家玄学馆、风水堂之类的店铺,我听人说过,香港经济发达,但港人却和广东人一样,特别地信鬼和神。大陆在建国后的教育是无神论,几十年过去,很多人把信鬼神都称为封建迷信,甚至笑话,我以前也一样。那时候我还想不通,为何那么富有先进的香港人却这么迷信,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不叫迷信,而是信仰,不管有没有这回事,至少它是对人行为和思想的一种约束和准则,而不像那些自称无信仰的人,反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鹏仔的掩护下,我在佛牌店对面仔细观察,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店门紧闭,但并没有上锁,也无闸门密闭,透过大门玻璃能看到里面的装饰似乎很高档,但货架看上去都是空的,店里有两人正在交谈,一坐一站。站着的是个女人,背对着我,但一看就知道是蒋姐。坐着的人被她挡住半边身体,看不太清,只能分辨出是个中年男人。 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有些后悔,不应该和蒋姐这种人结仇作对。以前一个人卖佛牌的日子多好,现在不但得罪蒋姐,她那个风水师的老公肯定更不好惹。 蒋姐和那男人在店里交谈,鹏仔一边用身体小心地挡着我,一边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看什么?”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递给鹏仔:“你装成顾客进店里去闲逛,偷听一下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鹏仔很不情愿地走过马路,我则躲到一间超市里假装挑饮料,透过玻璃门的缝隙朝外看。只见鹏仔握着手机推门进了佛牌店,才十几秒钟,就被蒋姐转身看到了,伸手对鹏仔做了个阻拦的手势,鹏仔走出佛牌店,站在路边假装发呆。而蒋姐和那中年男人也从店里出来,那人穿着白色的中式衣褂,圆脸光头,看起来很像演员欧阳震华。上了奔驰车离去。 我连忙跑出来,鹏仔将手机递给我,嘿嘿笑着说:“不好意思,被人家给发现啦!” 在地铁上,我戴上耳机,仔细地回放刚才的录音。 中年男人:“你把那个人弄来香港有什么用?”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