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10节


近黄昏,出租司机问你们到底要去哪,我还要交班呢。

    我说:“师傅,你就多辛苦一会儿吧,到时候我多给你点车钱就是了。”司机点点头,只好继续跟着。就这样,从主路到辅路,越来越偏僻,一直向北开到郊区。这里全都是荒地,杂草都快比人高了,荒地中有几座五六层高的烂尾楼,也不知道当初是做什么用的。

    大货车在路边缓缓停住,阿赞洪班从货车中下来,告诉我们,车上的阴灵指引着他到了这里。出租司机有些害怕,可能怕我们不怀好意,说什么也不等了,马上就要开走,我付了车钱,三人跟在阿赞洪班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荒地。

    在一道沟旁,阿赞洪班站住,手里握着一串深黄色的珠串,嘴里念诵经咒。赵哥低声问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阿赞师父在念一种古老的咒语,能和阴灵沟通,知道它们的诉求。”赵哥脸上半信半疑。这时,阿赞洪班举起左手,指向一个区域。老谢说让我们去那边看看,赵哥说:“那里有道沟啊,怎么去?”我说有沟也得去看,赵哥只好从货车里找出两支手电筒,他和我各持一支,小心翼翼地朝那个区域走去。

    当来到沟边的时候,赵哥脚下打滑,不小心摔倒,一直滑到沟底。我连忙问有没有事,赵哥大声说:“没事,没摔着,就是滑了--啊,啊!”

    赵哥大叫起来,我问是不是摔伤了,老谢胆子虽然小,但也跑过来,问:“怎么了?”

    摔在沟底的赵哥大叫:“有死人,这里有个死人!”我们顿时吓傻了,我说:“你看清楚点儿!”赵哥说:“是、是个死人,上面全是……”赵哥发出呕吐的声音,我不敢下去看,连忙把赵哥拉上来,赵哥脸色刷白,身体直发抖。

    我和老谢一商量,为了避免说不清,所以我和老谢、阿赞洪班准备离开现场。赵哥心里没底,不让我们走,我告诉他,要是我们不走,在警察面前就很难解释得清,我和老谢嘱咐赵哥一些说辞,就和阿赞洪班离开现场。走出好几公里后才遇到一辆从外地驶回来的出租车,先回到市区。

    后来的事就是听赵哥给我们讲的。在我们离开后赵哥立刻报警,不到二十分钟,两辆警车就闪着顶灯开到,警察在赵哥的带领下在沟里找到了那具尸体,因为不能破坏现场,他们都没看到尸体什么样,只在分局做笔录的时候知道是具女尸。赵哥把自从买了这辆大货车之后闹邪的事全都说给警察,对方自然是不太相信,但还是把前车主、那个自称下楼把脚摔伤的人带到分局。

    还没等问,那人似乎已经料到有这么一天,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原来这家伙三个多月前从北边打外省回合肥,快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而且还下着雨。这时他手机响了,接电话的功夫一走神,没注意到有人在路边要横穿而过。货车把人给撞飞了,那人下车去看,发现是个中年妇女,头上和脸上全是血,但还没死。这人慌了神,心想要是报警,还不得被这家人给讹死?他把心一横,将那中年妇女抱上货车,继续往前开。

    他是合肥本地人,经常开车拉货,对合肥周边郊区的路线非常熟悉。他把车开到合肥北效的一处荒地,半路上,那妇女头部的伤口不停流血,一会儿向左靠在他身上,一会儿又向右靠在车门上,蹭得到处都是血。嘴里还喃喃地说让他快送自己去医院,但并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那时候正好是深夜,雨越下越大,这附近又很偏僻,路上几乎没人。那人把中年妇女拖到荒地中的一道深沟里抛下,然后就跑了。他运气很好,大雨几乎把一切痕迹都给冲刷没了,那中年妇女的家人报案后,警方也没能找到。但他运气也很不好,因为赵哥找到了我。在赵哥报警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白骨化,经家属对衣服和随身物品的辨认,证明就是他们的家人。说这中年妇女精神不太好,经常一个人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几十公里,有时还迷路。

    赵哥按我们教给他的说法,称他买了这辆车之后就经常闹邪,这一点不光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很多人能作证,连汽车修理厂的修车工人也可以。赵哥在把货车从货运公司开走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声音指引着他行驶,怎么拐、怎么直行,最后来到那处荒地,才找到的尸体。前车主撞人抛尸的证据确凿,警方不但在车里用药水发现了清理后的血迹残留,还在那人家里找到了已经仔细洗过但没舍得扔的夹克外套。那人的老婆也承认,老公把撞人的告诉了她,她没敢声张。

    警方虽然觉得这事太离奇,但又查不出前车主和赵哥之间有任何关系,排除了两人串连的可能,最后还是把赵哥给放了。那中年妇女被家属下葬,撞死人的那位也被判死刑,他老婆包庇罪入狱,才几岁大的孩子只好交给亲戚寄养,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

    第0335章 表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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