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24节


候,把我身上所有的金属物体全都搜走了,说是怕我自残。”

    正在我要去找院长的时候。方刚问我俩有没有被人跟踪过,我忽然想起上次去方刚家找他,掏手机时掉出几张钞票,我回头捡钱的时候看到后面有个人留步转身,犹犹豫豫的。那时候我完全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似乎觉得也很可疑。

    看到我的表情,方刚把眼睛瞪起来:“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确定。除非再被跟踪。”我老实回答。

    老谢迟疑片刻。说前几天有个人四处打听方刚,后来又找到他,但他没告诉对方。方刚连忙问:“打听我?打听我什么事?”老谢说对方只称是方刚的朋友,手机丢了没有电话号码,想找他请几尊龙婆都姆的天童古曼。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

    老谢想了想说:“是个中国男人,四十几岁的模样,操沿海口音。国字脸,梳着分头,大概和你差不多身高,右眼角上有道很明显的疤,耳朵上也有缝过针的痕迹。”

    我问方刚认识这人吗,他摇摇头,说没有印象。这时,我想起一件事,就问老谢:“上次找你请布周的时候,你说在龙婆都姆那里请几尊天童古曼,就是这个人要的货?”

    方刚冷眼看着老谢,老谢连忙解释:“不是不是,那次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所以我就……”方刚哼了声说是你故意截糊吧?老谢咽了咽唾沫,没说出话。我笑着说老谢没把你的手机号码随便给可疑之人,已经是不容易,截糊就让他截一把吧。

    方刚对我俩说:“这个脸上和耳朵都有疤的人很可疑,你们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和他再次接触,最好能偷拍照片,让我看看到底真是我的老客户,还是个冒牌货。”

    我和老谢问医生院长办公室在哪里,那医生说院长去曼谷办事,要两天后才回来,让我到时候再来。我塞给这医生一千泰铢,让他对方刚照顾点儿,过几天我就接他出院,医生连连答应。

    回孔敬的路上,我和老谢商量,方刚这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搞鬼,只是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最好是能找到那个打听方刚的有疤者,看有没有线索。老谢有些害怕:“田老弟,你说那人是方刚的仇家,还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仇家?”

    我摇摇头:“这可不知道,总之我俩这段时间也要小心谨慎,晚上没重要的事情,尽量别独自出门,免得麻烦。”

    老谢紧张地自我安慰:“我倒觉得那个有疤的家伙只是方刚的仇家,不然完全可以把我控制住,再从我手机里翻出方刚的号码,也不是难事啊!”

    我想了想,说:“不见得。也许对方是投鼠忌器,想把我们三个人的住所全都摸清之后再有下一步动作呢?”

    听我这么说,老谢更害怕了。我劝他别紧张,让他找个借口和那位有疤的家伙见面,就说有一批效果好的正牌刚刚请到,问他要不要。如果他表示没兴趣,就说明有可能真是方刚的客户,如果他很痛快就答应,那就不好说了。

    老谢苦着脸:“你这一说,我倒不敢和他联系了。”我说你怕什么,把地点安排在人多的公共场合,比如热闹商业街的餐厅,我会在暗中观察,如果发现有不对劲,会立刻报警,老谢勉强同意。

    在孔敬老谢家里,他以手机免提给那有疤者打去电话,称有一批刚从清迈帕辛寺请出来的崇迪牌,很抢手,你要不要。那人立刻说:“可以,谢老板,你什么时候把方刚的电话号码给我?或者告诉我他家在哪里也行,我找他真的是有急事。”

    我在旁边悄悄听着,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的说话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双方约好,明晚六点左右在孔敬大巴车站附近的餐厅见面,这里有两条商业街,有利于做掩护。当晚老谢带着几条佛牌放在皮包里,我俩四点钟就找了一家位于车站附近的餐厅,我坐在包间里面,老谢坐在散位,离我大概有十米左右。

    到了六点钟,老谢打着手机出去接人,一个高个男人和他再次走进餐厅。我从包间的门缝里向我偷看,刚看到那人的五官,顿时全身血液涌向大脑,竟然是之前在印尼雅加达接解降生意的汪夫人情夫,那个姜先生。

    姜先生脸上多了一些伤疤,我这才想起半年前方刚在雅加达的朋友向他汇报过,说姜先生在地下停车场被人袭击,打成重伤,看来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姜先生打听方刚的联系方式,很显然不是为了请方刚吃饭,至于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阿赞nangya用灵降术让汪夫人把车开到河里淹死,姜先生没了靠山,如意算盘落空,一分钱的便宜也没得到,肯定是怀恨在心。后来又被汪海的老婆差点打死,他不敢惹对方,估计也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几个人头上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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