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拍拍手,对阿福的父母说:“你儿子有事瞒着我不说,我也没办法,帮不了他。下次阴灵再找他麻烦,估计就连命都没了。” 在我往外走的时候,阿福的父母连忙阻拦,又要下跪,我心想这是要非折我寿不可,转身要走,躺在床上的阿福却伸出手,嘴里叫着“有,有”。 我停住脚步,问:“有什么?”阿福流着眼泪,伸手用笔在本子上写字。我走回去站在床前,等阿福写完递给我一看,全都明白了,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有鬼。 原来,阿福确实还是有事瞒着我没说。 那天晚上xx大厦的保安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来背尸。中年母亲家在二十几层,阿福背着她女儿下楼梯,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疼,侧头看,竟然是后背上那名吸毒女子正在咬他。 阿福吓得差点把女子扔下去,那女子一边咬,一边从嘴里吐出口泡,嗓子眼中还发出很低的声音。要不是在寂静的楼梯间,这声音根本听不到。原来她只是吸毒过量而假死,被阿福背着这么一颠,这口气又缓过来了,但神智仍然是混乱的,所以咬住了阿福后背的肌肉。 阿福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他下意识的想法是把女人尽快背到楼外,再告诉她母亲人还没死。等出了楼,医院的人帮助阿福将女子的身体放进车后厢准备好的简易棺材中,把盖子盖好。中年母亲掏出三千港币递给他,阿福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他颤抖着伸手把钱接过,很想告诉她你女儿还有口气。 第0416章 再背一次 这个时候,阿福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如果他说了这个事,按规矩是不能收钱的,因为只有背尸体下楼才有红包,背活人可不行,最多只能拿个两百块的辛苦费。但他要是不说。那女子就很可能错过最佳的治疗机会。阿福蹲在地上,呼呼喘气,心怦怦跳得厉害,正在犹豫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时,中年母亲已经上了急救车,汽车缓缓驶离。阿福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回到家里,阿福虽然累却根本睡不着,他在安慰自己,就算他出言提醒了那女人的母亲,医院急救也不见得就能把人救活,而自己这趟活就白干了。 后面的事我就都知道了,阿福的父母凑过来看,见儿子写出这些内容,两人怒不可遏。他父亲照着躺在床上的阿福就是几巴掌,边打边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显然十分愤怒。阿福用双手挡着,我连忙过去拉开,对他父母说:“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打他了。人都是有私心的,阿福也是为了多赚些钱好贴补家里,不然你们一家三口都有残疾,靠什么吃饭?” 阿福的父母流着眼泪,走出卧室。我心里也在斗争,心想阿福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要是被警方知道,这也算是间接杀人的罪名。但只要我不说出去,也就没人知晓。 要轮驱邪解降,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的价格还是比较低的,于是我掏手机就给老谢打电话,将经过一说。老谢得意地嘿嘿笑:“怎么样田老弟,我没说错吧?” “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让阿福去趟泰国施法,你问问阿赞洪班收费多少。”我问。老谢说这个事必须要让阿赞师父来香港才行,因为那吸毒而死的女子怨气在家里,必须到现场施法。让我等消息,他问了会报价给我。 刚把电话挂断,我忽然想起阿赞巴登不是就在香港吗?他在这里不光是为了躲避风头,也可以接驱邪解降的生意,怎么把他给忘了呢。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他说:“你小子记性真差,记住,只要阿赞巴登在香港,以后有这种事就不用找那个老狐狸。阿赞师父从东南亚到中国施法,所收的费用中至少有一半是路费,他们不愿意跑腿。但阿赞巴登人在香港,这个费用就低多了,而你还可以按照正常报价给客户,不是赚得更爽?” 他让我直接给阿赞巴登打电话,港澳地区的驱邪解降费用,大概一两万人民币左右,要是去内地,两三万也可以了,视难易程度而定。阿赞巴登现在处在避难期,再加上和方刚的交情,不会对价格太计较,差不多就行。 要是按正常从泰国到香港驱邪的价格,我完全可以报出四五万的价,赚头足有一到两倍。但阿福毕竟可怜,一想起他要靠背尸体才能生活,心里就很不舒服。于是我告诉阿福,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就要从泰国请法师来香港驱邪,要收一万五港币。 阿福脸上又露出难色,我生气地说:“这个价格已经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