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抽搐和痉挛,兴哥家人愣住了,赵师父后退几步。阿蟹指着陈大师说了些什么,家人把陈大师的身体抱起来就要走,忽然陈大师停止抽搐。用粤语说了几句话。 兴哥的家人停住脚步,都疑惑地看着陈大师,陈大师左右看看,挣扎着跳到地上。兴哥家人用闽南语问着什么,陈大师改成普通话:“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 阿蟹也用普通话问:“你是谁?” “我是陈xx,你是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陈大师满脸疑惑。兴哥的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大师看到方刚。他更惊讶万分,我心想这下麻烦了,要是被这些人知道陈大师认识方刚,他们就更加怀疑,搞不好还会以为这件事是两人串通搞的什么鬼。 方刚走上去抢先问陈大师:“你刚才说你叫陈xx而不是叫阿兴?” 陈大师看着方刚,疑惑地说:“我什么时候叫过阿兴?”他又看到了阿赞nangya,脸上露出笑容,刚要说什么,又被方刚打断,对兴哥的家人说这人肯定是得了癔症,现在又恢复正常了,建议给当地的警署打电话,让警察把他护送回老家。没想到兴哥的家人死活不肯,有个老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台湾普通话说:“凭什么送他走?他是阿兴,我的二儿子,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这老人把手一挥,七八个人拥上来,共同抓手搂脚,把陈大师硬是给抬回去了。陈大师边挣扎边回头看着阿赞nangya和方刚,嘴里喊着什么,但根本听不清。方刚和阿赞nangya、赵师父等人并没有跟去,而是回到我们所住的旅馆。方刚让旅馆老板打电话报警,就称这镇上有一位从香港来的风水大师陈先生被当地人绑架,无法脱身。而且有个叫阿蟹的人是从香港偷渡回台湾的,曾经被香港警署因买凶罪而通缉。 那旅馆老板惊愕地打了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驶来,方刚带着我跑出去,告诉警察情况。上了警车开到兴哥家的旅店,进去就看到陈大师还在左侧的房间里挣扎吵闹,两名戴着蓝帽子的警察控制住局面,将陈大师解救出来。阿蟹一看到我,立刻认出,指着我大叫着什么。 我告诉警察,这个人就是阿蟹,曾经在香港买凶伤害过陈大师。兴哥的家人再次围上来,警察用对讲机叫增援,阿蟹扑上来就动手,骂着:“你这个王八蛋,买假佛牌害死我表哥,看我打死你!” 方刚一脚把阿蟹踢回去,阿蟹从屋里抓了把刀出来,一名警察掏出手枪,朝天空鸣枪示警,警告众人不许再动手,否则就要开枪。可那一对老人夫妻似乎觉得警察不会对老人开枪,竟然冲过来抢警察手里的枪。我和方刚连忙过去帮忙,不小心把那老头推倒在地。这下炸了锅,好几个人纷纷返屋拿出刀来,大喊警察打人,不少左邻右舍的人都出来看,目光很不友善。我和方刚护着陈大师钻进警车,阿蟹用锤子把车窗都砸碎了,混乱中有警察开枪打中一个人的小腹,那人倒在地上,鲜血流出。 那警察大吼着,说再有人乱动就再开枪。几个人眼睛通红,手里拿着刀,仍然把警察围在中间,我和方刚也无法脱身。 好在又有两辆警车驶到,两三名警察纷纷掏出手枪,另外几名警察也手持警棍,将兴哥的家人全都震慑住,把我们三人解救出包围。 我们几人跟着警察回到警署,把所有经过和盘托出。警察对我们说的兴哥阴灵附身于陈大师体内的事很持怀疑态度,先查看了我们三人的证件,又打电话给香港警署,证实了有凶手供出阿蟹在香港买凶伤人又逃走的事实。 虽然警察们不太相信巫术这档子事,但我们这三个人毕竟没有任何违法行为,而且还抓住了一个逃犯,做完记录就把我和方刚放出警署。而陈大师牵扯到阿蟹那件案子,所以多做了很多笔录,但最后是否会把阿蟹移送到香港,还要看他能不能招供。 等我们把陈大师接回到旅馆的时候,女助理特别高兴。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告诉我们,赵师父已经回村去了。我们把事情经过对陈大师讲了一遍,他非常感慨:“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还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看到阿赞nangya大老远也跟来,而且还和赵师父共同救了他,陈大师非常高兴,紧紧握着阿赞nangya的手。她不好意思抽回,也只好被陈大师握着。我和方刚悄悄看了一眼,都在暗笑,而阿赞洪班似乎没什么兴趣,将脸转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