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哥,我正坐在殡仪馆那个齐哥的96144车里呢,他的症状和你一样。也是自己一个人半夜接死者的时候撞邪。” 武先生嘿嘿笑:“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哎,你在他车里,那老齐呢?”他忽然警觉起来。我告诉他没关系,齐哥正在车外面的路口打电话,对方好像是个女的,而且不是他老婆,正在聊今晚要约会的事,那女的想让他去,可齐哥又走不开,那女的好像很生气。 “哈哈哈,老齐这人可厉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光我知道的铁子就有两三个,长得还挺漂亮,最主要的是他老婆还不知道,可以吧?”武先生好像很羡慕说。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用余光扫见齐先生刚好走到车门旁,我连忙说:“反正我和他聊了一阵,他也很苦恼,人家和你不一样,他是殡仪馆的正式员工,对吧?”武先生说没错。 我说:“是啊,所以他的收入肯定没你多,刚才我说佛牌要三五千,齐哥还给我看了工资条,他昨天领的工资,两千出头,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信啊!” 武先生嘿嘿笑:“他还是民政局的正式职工呢,有得就有失嘛,我也羡慕他。” “本来这车是你开的,虽然我还没找到车里撞鬼的原因,但肯定是车里有鬼。你托关系把车换了,现在是齐哥开这辆车,那你就等于间接把祸推到他头上了。”我说。 在说话的时候,我眼睛只留了一道细缝,隐约看到齐先生就躲在车门旁边,正静静地偷听我说话。我心里暗乐。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但也有几分担心,万一齐先生是个直性子,非要当场质问我,那我反而给自己找了麻烦。不回答不行,回答了就等于直接把武先生的事告诉给齐先生。武先生非找我算账不可。 武先生在电话里哼了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算他倒霉,谁让那辆车让馆领导分配给他了呢,只能说他命中有此一劫。对了,你要是做成生意,别忘了请我吃饭啊,我爱吃海鲜自助。” 我苦笑:“也对,这车里闹邪又不是你造成的,说不定前一任司机也遇到过,后来又故意甩给你的呢。”武先生说对啊。你是明白人,我就爱和明白人说话。 挂断电话,我故意慢吞吞地把头收回来,眼睛还闭着。再慢慢睁开时,果然,看到本来躲在车后侧的齐先生,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又从车前走过来,装得还挺像。上了车,齐先生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女人就是这样麻烦。” “没关系。咱们接着聊你的事。这类事其实我以前也遇到不少,”我说,“什么凶宅、凶车、凶工地甚至凶职业都见过,要想找出原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只能请佛牌了,三五千左右的才有效果--” 齐先生打断了我的话:“真不好意思,田老弟,刚才我老婆不是一直给我打电话吗,说她不太舒服,让我送她去医院看看。我得先回去,咱们改天再约行不?”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齐先生虽然性子直,但还不算太笨,就假装遗憾和不高兴地说好吧。那就以后有空再说。幸亏这停车场离我家很近,我也没多说什么,不然反而显得太假。 辞别齐先生,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在猜齐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个事。首先换车是肯定的,但他用什么借口换,我就不知道了。而这辆车又换给了哪个倒霉蛋,我也不知道。同时,我又在疑惑那块菲律宾鬼王的引灵符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搞鬼,但目地又是什么呢? 几天后,我已经回到泰国,先找方刚在芭堤雅玩了几天。说实话,去泰国次数越多,就越喜欢这里,无论物价、空气还是生活习惯,都让我很满意。只是有一点,东北气候干燥,有的北方人到了南方或东南亚,就会生出各种病来,比如关节不好、脾湿水肿等。我也是,在泰国的时候,就必须得多喝去湿汤,不然舌头都是肥的。 那天,我和方刚在酒吧里唱歌。这家伙特别喜欢在酒吧唱歌而不是ktv中,让酒吧的顾客们都听着,似乎他就有了莫大的满足感。他的唱虽然还不难听,也没跑调,但也就是卡拉ok水平。不过看他的陶醉相,可能以为自己唱得比罗文还好呢。 坐在座位上喝着啤酒,吃着新鲜美味的炸虾天妇罗,我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显示“沈阳-梁先生-殡葬车”的字样。心想他能有什么事找我。 我快速走到酒吧的卫生间里。整个酒吧也只有这个地方算是最安静的了。“田老板,你这人办事咋这么不小心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