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引产,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生孩子,你不知道吗?” “我、我怕你生下来威胁我要钱,或者让我离婚。我老婆家里有钱,我的公司全靠她。不能离婚啊!”郑先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现在我明白了,汤小姐的阴灵已经从骨灰盒中逸出,暂时附在郑先生体内。他现在既是自己和自己对话,也是汤小姐和郑先生的交谈。听到郑先生说:“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为什么非要霸占我?我又不漂亮!” 郑先生带着哭腔:“我也没办法,我老婆是丰满型。从结婚那天起她就压我一头,我们住在她父母家,总是要挨她父母的骂。所以我发现自己开始特别喜欢瘦的、内向的女人,看到就想占有……” “所以你就盯上我?我这么辛苦为你流产三次。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可怜?”郑先生很生气。 他又说:“我其实更辛苦,心里的苦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你知道男人知道女人为他怀孕,但却必须逼着她打掉的痛苦吗,而且还有三次?要不是你自杀,我还要再痛苦第四次、第五次……”我听得心里这个气呀,双手攥着拳头,很想照着郑先生那张挺英俊的脸狠揍几下,为防止气出病来。我也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就转身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我翻着手机,看到有不少客户的短信,其中有方刚发给我的一条:“你什么时候回泰国?把五毒油戒指让我用用。” 要五毒油戒指。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检测客户的阴灵。我正想回电话给他,反正登康那边施法也需要时间。看到一名护士正伸手打开郑先生的病房门,正要拐进去。 “喂。护士小姐!”我连忙跑过去,那护士已经进了病房,又探回半个身子看着我。我叫住她,说病房里不方便进人,你先出来一下。护士疑惑地回头看了看,病房没开灯,但她还是进去了。护士什么都见过,包括男人的裸体。已经看够了,所以她可能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以为只是有男患者在大小便或换衣服。 啪,病房的灯被打开。这时我刚跑到病房门口,看到有亮光,这心都提到嗓子眼。连忙冲进病房,护士愣住。问登康:“你是谁,在干什么?”我把她往病房外面拉,说这是从东南亚来的法师,正在给郑先生驱邪施法。 还没等护士回答,躺在床上的郑先生身体颤抖,我连忙把灯熄掉,再将护士推出病房。护士很生气:“为什么偏偏要在病房里做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时间到了,我要给另外那张床的病人更换消炎瓶!” “等一会儿行吗。半小时后?”我说。护士严肃地说当然不行,那位病人手术刚几天,必须要每天消炎,不然会出问题。正在这时。听到病房里传出郑先生的大叫,还有什么东西打翻似的。 我跑进病房,隐约看到郑先生不知怎么已经摔在地上,骨灰盒也翻落,里面的骨灰撒了落地。我吓得魂都要飞了,连忙把病房的门关上锁好。登康说:“把他抬上床,快!”我俩共同抱着郑先生重新躺在床上,他连声惨叫,似乎很痛苦。看着满地白花花的骨灰,我心想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用手搂吧? 可一时又找不到工具,看到病房旁边小桌上有个茶杯,我把茶杯拿起来,里面是空的,就直接用它来把地上的骨灰舀起来,往骨灰盒里面倒。 外面有人咣咣敲门,还传来护士的声音:“开门,医生要查房!”我这个急啊,心想真是越乱越添乱,手忙脚乱地把骨灰大多数都弄进骨灰盒中,可还有不少在外边。 登康从背包中拿出一根粗绳,催促:“快点儿弄好,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把粗绳打了个活结,套在郑先生脖颈中。郑先生立刻发出奇异的嘶嘶声,好像被人勒着脖子,勉强吐出“别勒我,我不想上吊”的话。没办法,我只好咬紧牙,用双手将骨灰扫成一堆,再搂进骨灰盒中。好不容易弄干净,登康让我把骨灰盒重新放在郑先生胸口。 “不行吧,他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放?还得打翻啊。”我急道。这时,旁边病床的那名患者被吵醒,他翻身坐起来问我们在做什么。我只好告诉他在做法事,让他不要出声,那人连连点头。外面擂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且不止一个人,似乎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