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继续看书。 于先生看着方刚,不动声色,也没说话。我说:“要不换个地方,咱们三人喝点儿酒聊聊?”于先生又停顿几秒种,继续用筷子搅他的面条。 方刚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点点头:“不错,逗逗鸟、看看书,这日子过得很舒服嘛。”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于先生忍不住问。方刚看了看站在书架前看书的姑娘,她仍然捧着书看得入神。看来是没把我们三人的谈话当真。 方刚干咳两声:“于先生,欠我们的那几十万今天该还了吧?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今天还钱,就放过你女儿。”于先生脸上变色。旁边看书的姑娘连忙回头,看着我们三人,可能是于先生脸色太严峻,那姑娘连忙把书塞回架里。快步出了书店。我心里暗笑,心想方刚这招还真灵。 于先生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问:“你们有什么事?”我把和熊导游以及阿赞尤的恩恩怨怨讲了一遍。讲到半路时,于先生怕面条烧干,就把电炉子关了。 直到听完我的讲述,于先生冷笑:“第一,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不应该来找我;第二。我修法数十年,没遇到过比鬼王心咒还阴的邪法,而且也没听过什么能反噬修法者经咒的古法拍婴控灵术。你们不用编故事来骗我了。” 方刚看了看我的皮包,我立刻从皮包中将那块邪牌取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于先生眼睛像鹰似的看着我。我说这就是那块被阿赞尤做过手脚、差点儿把洪班给搞死的蜈蚣宾灵。于先生从桌上捡起佛牌,用轻蔑的眼神看着。 我说:“你不妨试试看。” 于先生看着我和方刚,把佛牌慢慢放回桌面,再用左掌压住佛牌,低声念诵经咒。 还不到五秒钟,于先生脸色大变,左臂像触电了似的用力拿开,因为动作太猛,不小心把坐在电炉子上的小锅给打翻了。我就站在桌旁,锅里的面条全都泼在我身上和胳膊上,烫得我啊啊大叫。 方刚连忙抓起两本旧书帮我扑落,又拉着我冲进后屋,找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帮我冲洗。等从厨房出来时,我胳膊上已经被烫得紫红一片,疼得直吸气。方刚问于先生:“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于先生紧紧贴在桌后的墙壁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邪牌,都要瞪出来了,似乎完全没看到我俩。 方刚很生气,抓起那块邪牌收进上衣口袋。于先生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又缩回去,这才看到我胳膊上的烫伤,说:“往南走,xxx医院。”方刚扶着我出了旧书店,走出居民区,在街边叫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来到于先生所说的这家医院。 其实就是个镇级的卫生所,消毒后抹了烫伤膏,包扎好,我和方刚又顺原路回到居民区,回到旧书店。这趟来回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看到于先生居然还站在桌旁,出神地看着桌面。 “你没事吧?”我忍着疼痛问。 于先生朝我伸出手,方刚从我挎的皮包里掏出那块邪牌递过去。于先生拿着佛牌,问这到底是什么来历。方刚说:“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阿赞尤用那种极阴拍婴控灵术做的手脚,不管是谁,只要用阴法加持它,就会被反击回来,要是加持得太久。法力越强的人死得越惨!” 拿着邪牌,于先生表情很复杂,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地上的面条残渣还在。方刚用墙角的扫帚把面条扫干净,没好气地对于先生说:“我们都饿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些什么,还是继续在这里发呆?” 我把放在门口的锁头捡在手里。准备帮于先生锁门,他看了看手表,摇摇头:“不行,我得呆到晚上八点以后才能关店。”方刚问为什么,于先生说有个邻居的高中男孩要上晚自习,要八点才回家,今天说好了要来借一套武侠小说。 方刚说:“那就让他明天来。”抢过我手里的锁头就往外走。 “当然不行,说好了今晚过来借,就必须今晚。”于先生回答。方刚气得半死,说你要是家里着火了怎么办,难道也守在这里给他换书?那高中生是等着今晚和人比武吗,非看书不可。他也没理于先生。出门就把那块木板收进屋里。 于先生跟出来:“那套书必须今晚让他拿走,他是常客,我不能言而无信。”我问是哪套书,于先生从书架里抽出两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