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内侧,才发现费大宝根本就没睡着,眼睛睁着,但却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把心起来,难道他又要梦游? 这时,我又看到费大宝的嘴在动:“我们要走了,不要拦我,否则我会生气。”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费大宝的上半身慢慢坐起,可我并没看到他用手去扶床,好像是有人用线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 费大宝穿鞋就走,我想堵在门口,但又怕他再掐我。费大宝的动作很慢,焦急中,我忽然想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宝马车钥匙,上面还有好几把钥匙,就赶忙去把那串钥匙拿起来,走到大门处挨个试。很快就找到了,用钥匙将防盗门反锁,再回到沙发上坐着,将钥匙收在口袋里。费大宝缓缓来到门口,怎么也打不开门,和昨晚一样。他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拽着房门,像个被设定了开门程序的机器人。 十几分钟后,费母从屋里出来,可能是要去卫生间。看到费大宝的动作和我,她吃了一惊,指着大宝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让她去厕所,别出声。费母不放心,走到我身边坐着,我只好在她嘴边简单说了昨晚的事。她说怕大宝累着。我说梦游的人不知道累,他们梦游也是在睡觉,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当妈的心疼儿子,费母后半夜没怎么睡,就在沙发上坐着,看着费大宝。直到天蒙蒙亮,费大宝可能也感应到了生物钟,慢慢返回卧室继续睡。 这一睡就没醒过来,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可算接到方刚打来的电话,称已经在无锡机场落地。我告诉他爸妈,不要去打扰费大宝,立刻下楼叫出租车,在机场把方刚和阿赞巴登接到费家。给双方简单地做了介绍,费大宝的父母看到阿赞巴登。眼神很复杂,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意外。 方刚问:“这小子睡了多久?”我说从昨晚开始睡,半夜起来梦游,拉了好几个小时的房门,天亮后再睡到现在。 “比猪都能睡。看来他不是困了,而是在阴灵附体的作用下,处于魂魄游离状态,这段时间没让他出门去吧?”方刚问。我连忙说没有,费母问什么叫魂魄游离,方刚说就是灵魂出窍。把两人吓得不轻,问有没有办法解决。 方刚回答:“现在时间还早,等到午夜再说。”就这样,五个人坐在沙发上耗时间。晚饭也没心思做,费母打电话给小区外面的某餐厅,叫了外送服务,凑合吃的晚饭。费父问方刚为什么称费大宝为小弟,方刚嘿嘿笑着,说费大宝是他新收的助理,准备以后培养为泰国佛牌专家的。 费父哼了声:“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他再碰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 看着费父铁青色的脸,我就知道他心里非常不爽,连忙说:“其实鬼有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做这行也有三年了,只要自己不碰邪牌就没事。”费父不再说话,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不太喜欢提这个事,毕竟费大宝是偷了我的佛牌,才搞得这么麻烦,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饭后我出去在小区附近帮两人订好酒店房间再回来,好不容易耗到午夜十二点,要开始施法了。阿赞巴登从脖子上摘下骨珠,走进卧室,对房间的某个角落说:“你为什么不肯走?”他用的是泰语,费大宝爸妈听不懂。满脸雾水。我知道阿赞巴登是在对那名女性阴灵说话,听到他又说:“你必须离开。” 费父低声问我:“这位师父说的是泰国话吗?”我翻译过去,说他正在与附身于费大宝体内的阴灵对话,劝她离开。要是她不肯,就得用阴法咒语强迫她离开。这夫妻听完脸都白了,费母更是吓得手发抖。 这时,看到费大宝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阿赞巴登:“你要干什么?” 阿赞巴登没理会,手持骨珠,对着角落念诵经咒。费大宝跳下床,就朝阿赞巴登扑过去,我和方刚正要过去阻止,却看到费大宝站住,用女人的声调说:“只要不带我走,怎么样都行。” 他父母更惊讶。估计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连话都说不出来。阿赞巴登走上几步,把那串骨珠套在费大宝脖子上,费大宝发出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刺耳。连我都忍不住想把耳朵堵住。费大宝身体往后直退,但阿赞巴登牢牢握着骨珠,费大宝的双手也抓住骨珠,舌头吐出来,脸涨成猪肝色,好像要窒息。 “快、快去帮大宝,他喘不过气来啦!”费母忍不住出声。方刚瞪了她一眼,费父拽过老婆,示意她不要出声,眼睛却一直看着阿赞巴登和费大宝。 阿赞巴登提高念诵经咒的声音。费大宝身体扭来扭去,就像一条鱼。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话来。几分钟后,阿赞巴登回头看了看方刚,方刚立刻快步过去,摘下费大宝脖子上的那块蜈蚣宾灵佛牌,递给阿赞巴登。后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