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nangya面前。其实nangya比他还勉强,我看得出,她不太喜欢这个桑坤,但为施法也只好忍了。nangya盘腿坐在他面前。取出一个小型的鲁士虎头帽给桑坤戴在头上,开始念诵经咒。在她旁边放着个铜盆,里面有些半透明的液体。这也是精心制作出来的,类似上次在台州寺庙用的那种人缘水,但配方没有那么复杂。只有几十种草药、经粉和派粉等物,用鲁士法门的经咒加持而成。 nangya用法拍蘸着这些液体,边念诵经咒,边洒在桑坤的头顶、肩膀和胸前等处。灌顶时候的经咒,和平时施法都不太一样,内容我分不清,但最大的区别就是速度不同。灌顶的经咒念得都很快,不知道什么原因。 平时我看到过不少鲁士灌顶的仪式,就连nangya给人做灌顶,也有两三次了。基本都是在几分钟之后出现反应,通常是反应越强烈的人。体内阴气和邪戾之气就越重,但怎么也得有几分钟。而nangya刚开始念诵经咒和洒法油,不到二十秒,桑坤就开始剧烈喘气,上半身一起一伏,抬双手抱住鲁士帽,似乎想摘下来。 方刚马上走过去,抓着桑坤的手腕,用力拗下来。桑坤双臂能看得出在和方刚较劲,这家伙肌肉很发达。而方刚是个瘦子,怎么也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松手。可桑坤并没有再去抓帽子,而是紧握拳头。看到他这模样,我估计下一步他要么是用力捶自己的胸口。要么撞墙撞地板,不然就是大吼乱跑,因为灌顶的反应也就这么几种。 可桑坤再次刷新了我的见识。这家伙忽地站起来,先是用拳头猛击自己的脸和太阳穴,我和方刚连忙上去阻拦。不拦不行。桑坤身体强壮,那拳头就像小沙包,而且人在驱邪的时候力气更大,可别把自己给打死了。 我俩用力扳着桑坤的双臂,可没用。他劲太大,把我俩都给甩开,但桑坤没有再捶自己的头部,而是捂着小腹,同时大喊大叫。正在我和方刚疑惑的时候,桑坤的上半身猛地后仰,就像遭受了重击,还是连续的。他身体踉踉跄跄,仰面摔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我听着都疼,鲁士帽也滚到一边。 倒在地上的桑坤似乎昏倒了,方刚示意让我过去把桑坤扶起来,我有些心虚,朝他摆手,意思是我俩一起来。正在我和方刚要去扶桑坤的时候,他突然又惊醒,把我吓了一跳,心想这才叫诈尸。桑坤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越涨越红,舌头也慢慢吐出来。 他这是要把自己给掐死吗?我和方刚用力去掰他手指,可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五指就像老虎钳子那么紧。nangya起身走到桑坤面前,用蘸了法油的拍子不停地扫着他的面部。正在我焦急的时候。桑坤把双手松开,还没等我跟着松口气,看到他又张大了嘴,躺在地上,双手向上乱挥舞。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方刚跑过去把那个鲁士帽再给桑坤戴好,桑坤那张脸简直无比痛苦,nangya念诵着经咒,用法拍不停地敲击他的肩膀和脖颈处。不多时,桑坤好像累了,身体趴在地上不动弹。我心想这回应该结束了吧,看到桑坤慢慢爬起来,我走过去想扶他坐下休息,桑坤却自己朝前走了几步,上身前倾,仰着脸,整个身体呈诡异的弓型。 第0925章 猜测 这时,他身体开始颤抖,舌头渐渐吐出来,脸色就像紫茄子。现在这个姿势,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吊死者在临死之时的模样。看得我心惊肉跳,也明白了刚才桑坤的那些奇怪动作,原来就是他自述的那几种噩梦中的死法:被打死、枪击、刀捅、溺亡、上吊和掐死。 “他会不会死?”我低声问方刚,方刚斜目看着我,意思是我怎么知道。nangya又蘸了些法油,在桑坤从头到小腹不停地拍击着,几分钟后,桑坤就像吊死鬼被割断绳子,身体沉重地摔在地上,像死猪似的,再也不动弹了。 可算不再折腾。我和方刚拉着桑坤的双臂,就像拖死狗似的拉到垫子上,让他先躺着,再问nangya这人是怎么回事。 nangya说:“他体内的阴气很重,已经被无数的阴灵所侵扰。而且都是横死者。刚才我用的只是灌顶所用的法门,看来想要彻底解决他的问题,得在午夜时分,以驱邪法门来施行。” 方刚问:“那不行,法会还有好几天。到时候怎么给善信施法?” 我说桑坤已经说了,他要在香港办事,到时候法会已经结束。桑坤在垫子上躺了近两个小时才醒,就像被人暴打了一通,浑身软绵绵的。我心想。你这家伙刚才还挺嚣张,现在怎么废了。和方刚把他扶起来,桑坤看着我:“这、这有什么用处?我、我做噩梦就是这样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