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我失笑,说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我有事找你,并把桑坤的事告诉他。 方刚打着呵欠说:“这家伙真是他妈的好奇怪,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想折腾回去,还是你跑腿吧,带着他去找阿赞巴登解决,不要吵我了,我要睡觉。”说完就迅速挂断电话。我想给nangya打电话问这个事,转念又想算了。一是要折腾nangya回趟泰国,她才刚来没几天;二是如果让阿赞巴登施法,就不用分给佛牌店利润。但这桩生意是老谢联系的,我也不好意思参与分成,这老狐狸最多也就是给我和方刚一点点辛苦费而已。 于是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让他联系桑坤,带他去见阿赞巴登。没想到,老谢称人在清迈,正在婆难等家里守着请一批重料的阴牌,这种阴牌非常抢手,叫什么“眉心骨坤平男大鬼”,基本加持出来多少就瞬间被守在她家里的牌商抢空。老谢必须提前好几天来这里排号,以免落空,现在回不去。 “田老弟,我这就给桑坤打电话,让他多等我几天。”老谢说。我说我在香港的任务已经完成,虽然事没办完,但我和方刚还有nangya都费了不少力气,回泰国之后你得表示表示,怎么也得给点儿辛苦费。老谢满口答应。 不到半个小时,老谢又给我打来电话,沮丧地说桑坤很生气,说一天也不想多等。让我马上回曼谷帮他联系阿赞巴登,否则他就去找别人。我笑着说:“那我现在就动身回曼谷嘛,也不用这么沮丧吧?”老谢唉声叹气,其实我很明白他的心思,这老狐狸不能亲自跑生意,要是让我来跑的话,那就不是一点儿辛苦费所能打发的。按照行规,我至少要分得纯利润的三成以上,这对老谢来说,就跟用刀子剜他大腿上的肉一样疼。 我给桑坤打去电话,告诉他这就动身去机场,到时候告诉他行程。桑坤说:“我也是刚到曼谷一个小时,我不离开机场大厅,就在这里等着你。” 既然他这么诚心,那我还真得赶紧。先给陈大师打电话,说泰国有些事要紧急回去处理,然后收拾完毕从酒店来到机场,订了最近的航班去曼谷。到地方已经过了中午,我在机场的咖啡厅看到坐在角落的桑坤。几天没见,这家伙似乎变了个人,比那天灌顶之后还要憔悴,脸色发青,眼圈更黑了,比熊猫还像熊猫。他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看着地面,身体一阵阵发抖。 “怎么了,感冒发烧,还是又做噩梦了?”我关切地问,心里却想肯定不是感冒发烧,多半是晚上又发噩梦。 第0927章 旧别墅 桑坤抬头看看我,这时我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紫痕。他慢慢地说:“都不是,昨晚我在朋友家谈生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并没有做噩梦。” 按他的讲述,昨晚他就住在朋友家。那人住在赤柱,是一座别墅,半夜桑坤进来去卫生间,走廊里没有灯,出来的时候他似乎看到楼梯口有人影闪过。动作特别快,不像是朋友家里的人。他心中起疑,就走过去看,刚到楼梯口,却被一个黑影扑上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桑坤想喊却发不出声。想推开这个人,但对方力气特别大,根本推不动。他双手去抓那人的脸,觉得非常冷,就像这人是刚从冰窖里跑出来似的。 就在桑坤快要被这黑影掐昏时。朋友的女朋友也出来方便,黑暗中看到躺在地上挣扎的桑坤,就喊了句。桑坤在一瞬间就感到那人不见了,就像从空气中蒸发。在朋友的呼唤下,桑坤渐渐恢复清醒。他觉得这房子不干净,非要连夜去机场回泰国。朋友也拦不住,只好放行。 “你觉得,真是你朋友的房子不干净吗?”我缓缓地笑着问。桑坤没回答,其实他比我还要清楚,只是不好意思对那朋友讲而已。 出了机场,我在停车场找到方刚的车,载着桑坤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我已经形成习惯,为了防止被人盯梢,仍然让司机绕到偏僻路段去。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最怕哪天熊导游一咬牙,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半路找人截击我,那就惨了。 好在这个设想并没发生,我们顺利地来到阿赞巴登的家。两人刚迈步进屋,坐在地上的阿赞巴登就抬起头,看着桑坤:“居然有这么多?” “什、什么?”桑坤不解地问。 阿赞巴登说:“你身上有很多阴灵。”桑坤顿时傻了眼,阿赞巴登站起身,走到桑坤面前,摘下颈中的骨珠给他戴上,用手掌贴在他胸前,低声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桑坤脸色发白,嘴里反复地喃喃说着“不是这里、真不是这里”的话。阿赞巴登停止念诵经咒,桑坤喘了半天气。 我问怎么回事,桑坤没说话,只用眼珠转了几转。我说:“你得跟阿赞师父说实话,要不然耽误施法的效果,我们可不负责,而且你的钱也要照付。”桑坤说他刚才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对他说话。是在问“你的家在这里吗”,于是他如此回答。 这借口是我听过最可笑的,但也能看出他是真不想说。越隐瞒就越说明心中有鬼,反正已经打了预防针,不说就拉倒。 到了午夜,阿赞巴登和桑坤都盘腿坐在地板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