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05节


    晚上八点多钟,他再和阿may来到酒店,先付给她四千港币,让她开始行动。计划其实还是挺顺利的,阿may敲开阿赞翁的房门后,就称你叫的服务来了,但要先给钱。阿赞翁不懂中国话,阿may就故意大吵大闹,惹得走廊好几家房客都出来看热闹,那名记者闻声而来,躲在房客的身后悄悄拍下照片。第二天晚上,费大宝到酒吧把余款给阿may送去,后来消息顺利登报。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定。但费大宝做梦也没想到,阿may居然把他送余款的经过录了音。阿may事后给费大宝打电话,说当时因为害怕有人找她麻烦,就录了音,还问费大宝,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当然她不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只是想让费大宝知道她有录音而已。费大宝很生气,问你是不是想敲诈,阿may说当然不是,但她这么做也很危险。想躲一阵子,需要生活费,想让费大宝赞助些钱。

    费大宝臭骂了她一通就挂断电话,没想到阿may在酒吧姐妹的怂恿下,居然来到泰王佛牌店。甘当污点证人。吴经理正在为阿赞翁“召妓”的事头疼,现在看到当事人阿may送上门来,乐得嘴都合不上,就找到某报的两名记者,于是有了刚才的那出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刚用力把茶杯墩在茶几上,把我都给吓一跳。费大宝连屁都不敢放,垂头挨训。

    方刚说:“对付敲诈勒索的家伙,我最有经验,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自己擅做主张,还臭骂人家一顿?谁不狗急跳墙!这么笨的人怎么当我的小弟,以后还想当助理和牌商,门都没有,现在就给我滚回无锡去!”

    费大宝刚要说什么,又被方刚开骂,他扁了扁嘴,慢慢站起来往出走。伟铭和淑华欲言又止,我于心不忍,就把费大宝拉住,对方刚说:“你也骂够了。虽然这事办砸,但他也是为了店里好,而且还自己掏腰包办事,无非就是最后一步没想周全。他是新手,还年轻,不是有那句话吗,年轻人犯了错,上帝都会原谅。”

    方刚瞪着费大宝,说:“我他妈的又不是上帝!”我笑着说你是费大宝的大哥,在他眼里比上帝更重要,这边拍了拍费大宝的肩膀,掏出手机给小凡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但没说费大宝设计陷害阿赞翁,只说有xx日报的记者来佛牌店。还叫了什么吧妹可能是想敲诈,让她尽快通知陈大师,看能不能摆平,不要上报。

    次日下午,小凡给我回电话。说陈大师刚好有个老客户,是这家日报社的大广告主,他出面给副社长打电话,对方勉强同意压下这个稿子,但婉转地表示泰王佛牌店那边委托记者调查,还给了一万港币的调查费。最后陈大师拿出两万港币付给报社,总算是摆平了。

    这事弄得很不光彩,不管陈大师心里是否高兴,但估计是看在我们之前帮他给nangya下情降的面子上,反正他什么也没说。还是一贯的涵养。但我脸上无光,毕竟费大宝是我和方刚的助理,这也属于“教不严师之惰”。

    后来,费大宝跟我说,他又去那个什么“性感之夜”酒吧寻找阿may,但都说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下落不明,很明显是躲开了。我告诉费大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田哥,我知道错了,听你的话。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设局整人的事!”费大宝坚定地说。

    我撇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费大宝“啊”了声,没懂我的意思。我说这种事该做还是得做,但要把局设好,弄周全了,比如你付给阿may余款这事。就不能给对方偷偷录音的机会,找个环境很吵的地方,说什么都录不下来。

    费大宝愣了半天,笑了:“我明白,我明白!”又问我方刚那边是否还在生气。我说他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过了这阵子就没事,只要你别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就好,费大宝连连点头。

    晚上在酒吧消遣的时候,方刚趁费大宝去卫生间,问我这小子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是不是这块料。我说当然是,这小子胆大,有想法也敢干,这就是优点。别说刚开始入这行时候的我,就是现在,我恐怕也想不出这种法子。

    方刚哼了声:“胆子大就能当好牌商?那张子强和叶继欢岂不是牌商的祖师爷了?”我哈哈大笑,说你要是认识这种人,就直接去抢了。这时,手机有短信进来,是nangya发来的:“我想去云南找洪班师父学习苗巫咒,你可以陪我去吗?”

    我愣住,她不是说还想在香港多呆几个月,怎么现在又……把屏幕给方刚看,他说:“看来nangya对修法的兴趣,还是远远大于在香港赚钱的渴望。”

    “没有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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