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35节


  其实我说的话也是大实话,洪班的死不但得罪老谢。还得罪了nangya、小凡和我们大家,这些人都不太可能放过她。而吴经理听我这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溃,彻底放弃了想回老家度过余生的念头。而选择了结束生命。

    这种感觉,在之前阿赞尤和熊导游丧命的时候也有,而且是完全相同的。经过艰苦地你来我往、生死争斗,最后敌人送命时。我们却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大事已经解决,方刚回泰国去了,陈大师有小凡照顾着,我们也不用怎么操心。本来登康也要回马来西亚照顾老爹。但陈大师这边的病情刚刚有起色,每隔几天还要登康在午夜以经咒进行加持,用来辅助恢复。用陈大师的话来讲,他经常能梦到自己躺在漆黑的荒野。身边有一具枯骨,他怎么也动不了,而那具枯骨却活了过来,翻身要去抱他。

    所以,登康还得在香港多停留最少半个月,小凡照顾陈大师要付出太多精力,而她又不想雇人护理,所以佛牌店那边,我建议陈大师也找一名职业经理人,全面负责店里的大小事务。

    “这种人不好找,有能力的不太信得过,没能力的又不能胜任,只有田七你才是最好人选。”小凡对我说。可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已经有些厌倦了做佛牌这个行业,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我只希望老老实实卖点儿不出事的佛牌,把它当成和卖佛珠、手串、观音佛像之类的生意,而不想总是在这种尔虞我诈当中惶惶度日。

    在香港又多呆了两天,主要是在佛牌店嘱咐伟铭和淑华,告诉他们俩陈大师的病可能还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小凡要去照顾。这段时间就要你们俩用心经营,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先给我打电话,解决不了再找小凡。两人连连点头,同时也感觉压力很大,毕竟他们只是店员而已。

    晚上近十一点,我跟登康还在酒吧喝酒。有个男人在唱罗文的《小李飞刀》,这也是登康最喜爱的曲目之一。那男人其实唱得不错,登康却皱着眉,好不容易等他唱完,登康立刻站起来,我就知道他也想上去,并且唱同样的歌。

    我觉得这不太好,你比人家唱得好,会让那人觉得不爽,不如人家,更会遭白眼和笑话。但我又拦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登康坐在吧台上,再次点了这首歌来唱。虽然登康唱得不差,但也没比刚才那位好到哪里去,几乎就等于那人又唱了一遍而已。那个男人坐在座位上,旁边的男女朋友都在笑,看来也觉得登康这种行为很有意思。

    就在这时,看到登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本来想放在吧台上,但又仔细看了看屏幕,这一分心,歌唱得就慢了,下面立刻响起嘘声,刚才那男人和几个朋友更是开始打口哨起哄。

    第1056章 一月期限

    登康将麦克风移远,接听手机,开始还满不在乎,但是只听了不到三秒钟,就看到他脸色大变,用马来西亚语问了句什么话,语气很激动。随后他把麦克风扔在地上,转身就走。我连忙跟过去。酒吧里的人都在鼓掌奚落,可登康完全没理,出了酒吧大门,他再次接听手机,挂断后似乎有些没回过神来,左右看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我问。

    登康喘了半天气:“亚罗士打的护理人员告诉我,说我父亲死了!”我大惊,连忙问原因。登康说护理人员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还给他父亲喂了些米粥。等十一点半例行巡查时,才发现他父亲已经死去多时。而且死状很奇特,两眼圆睁。张大了嘴,蜷缩在床边的墙角,手还指着大门的方向。身体居然像被胶水固定住了似的,手臂也没有放下。

    “怎么可能?”我自言自语,“难道是当年阴咒的作用再次发作吗?”

    登康摇摇头,说:“没有这种可能!降头咒语已经解开,就算时间太长,也是精神和魂魄受损,无法恢复到正常人水平。但不可能突然发作致死,除非……”

    我问:“除非有人用同样的阴咒,对你父亲再次施降头术?”登康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眼睛里冒着怒火,连我都害怕。

    登康要连夜从香港回马来西亚,我提出与他同行,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但登康没同意,可能是不想让我插手。登康从机场飞到吉隆坡,再转长途大巴车来到亚罗士打,已经是次日过午。

    按他事后给我打电话的描述,其父亲的遗体存放在医院停尸间,按登康的要求,尽量保持其父临死之前的状态,以利分析。他父亲的身体仍然僵硬,还是团成一团的模样。右臂直直伸出,不知道指向哪里,眼睛大瞪着,眼珠的玻璃体混浊。嘴长得很大,似乎临死前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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