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冲洗一下,车厢的卫生间里都有一个放水的水龙头,是为乘务员擦地洗墩布用的。这趟列车常年超员,运行中卫生间的利用率很高,因此,不能占用硬座车的卫生间冲澡,而卧铺车的旅客较少,占用卫生间冲个澡也就是十分二十分钟的,一般不会引起旅客不满。 而宿营车乘务员休息一侧的卫生间基本上是乘务员专用的,用这个卫生间冲澡的频率最高。在车上一个班下来都是一身汗,回到宿营车休息不冲个澡会很难受,每到这个时候这个卫生间就是最忙的时候,有的乘务员等不及就会跑到邻车的卫生间冲澡,也有实在困得不行的干脆洗洗脸就躺下睡觉,等睡醒时再起来去冲澡,这个时候卫生间一般就是空闲的。 还有就是餐车的看车人员,到了蓝岛之后餐车会留一个看车人员在车上,去不了公寓。便会利用餐车厨房里的蒸饭锅炉冲洗,到达蓝岛前,会先烧半壶开水,到达蓝岛大家下车之后,就把餐车两侧车门的底锁锁上,往锅炉里兑半壶凉水,这样冲澡的水温正好,餐车后厨的空间很大,接上水管一冲,浑身清凉。 因为从桐水开车是新接班的一个班组,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到卫生间冲澡,孙艳丽便借了一个脸盆,到卫生间里十分舒坦的冲了一个澡,而且把头发也洗了。冲完澡到餐车吃了晚饭,这样回家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了。 孙艳丽当然不会穿着一向铁路制服去歌舞厅玩,她得先把背包送回家再换一身衣服再来歌舞厅,回到家里父亲正坐在炕上喝酒,母亲陪在一边唠嗑。孙艳丽和父母同睡一铺炕,如果她只是换一下外衣也没什么,可是她的内衣内裤上都留存有汗渍,必须也都换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极不方便的。 而且,孙艳丽看父亲一时半会也喝不完,心里干着急也没办法。她总不能说,爸,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吧。 这一磨蹭就7点多了,情急之下孙艳丽就拿着要换的内衣内裤和连衣裙去了仓房,在漆黑仓房里摸索着把里外都换了下来,把换下的衣物都放到厨房的洗衣盆里,泡上洗衣粉水,等晚上回来或者是明天再洗,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出了门直奔歌舞厅而去。 孙艳丽到达歌舞厅时,舞厅已经开场半个多小时了,在歌舞厅门口的曹建军看到孙艳丽来,惊喜的说:“孙姐,你咋才来呢?” 孙艳丽对着一个大男子当然不能说在家换衣服耽误时间了,顺口说:“今天蓝岛车晚点了,我才到。齐海呢?” 曹建军说:“海哥和宋老板在办公室里谈事情呢,进去二十多分钟了。” “宋老板?哪个宋老板?”孙艳丽不认识原来舞厅的宋玉虎,闻言不由得问道。 曹建军说:“就是原来开这家大众舞厅的宋老板,海哥就是在他手上兑的这个舞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