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忍不住了。完事后她不忿踢咬他,他倒装起了好人,任由她发脾气,他只一律容忍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弄的她自己到了最后也觉得没意思了,只能作罢。 …… “方才只是应付一下我妈而已。其实我不忙的。这几天我都可以陪你的。” 顾长钧说道。跟她到了梳妆台后,看着她凑到镜前戴那副日常戴的米粒大的白松石耳坠。 塞子的孔打的很精小。戴好一只后,许是她手有些滑,另只对了许久,都没将塞子对进耳针。 “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萧梦鸿忽然发了脾气,把耳坠拔-出来掷在梳妆台上。 耳坠沿着桌面滚了起来,最后掉到了她脚边的地上。 顾长钧蹲下去捡起耳坠,掏出手帕仔细擦过一遍,弯腰下去动手要替她戴。 萧梦鸿偏开脸。 “别动!小心扯痛了。” 顾长钧扶了扶她的脸,十指灵活的很,很快就帮她戴了上去,抬眼端详了下镜里的她,道:“你怎么打扮都好看。” “越看越好看。” 他又补了一句。 萧梦鸿当他是空气,拿了包转身就走。顾长钧比她快,替她开了门。 …… 顾长钧送了萧梦鸿去京华大学,等着她出来,又送她去见约好的李素梅女士,等她会面结束后正好临近中午,盛情请李女士一道去吃午饭。餐桌上温文儒雅,谈吐彬彬。 李素梅女士还是头一次和顾长钧见面。对他印象极好。 萧梦鸿和李女士吃完饭,约好过两天在上海校址见面,分开后就回了。 萧梦鸿甩不开他,见了他就心里烦躁,恨不得他立刻结束假期离开北平,或者干脆吵一架才痛快,偏偏又吵不起来。回来路上听他和自己搭讪,根本不理睬他。顾长钧脾气竟然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始终沉着气,没露出半点不快,依旧和她说着话。到了顾家已经是午后。车子一停下来,萧梦鸿自己就开了车门下车,快步进去时,发现家里有客人。厅里坐了两个脸生的和自己母亲萧太太年纪相仿的旧式打扮妇人。顾太太和顾簪缨在旁陪坐着。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气氛仿佛有些沉闷。顾太太一脸的犹疑,顾簪缨视线落在并拢的膝上,眉目低垂,神色有些灰败。 萧梦鸿在厅口停下脚步。顾长钧此刻也跟了进来,见状仿佛微微一怔。 那两个妇人扭头,急忙一前一后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拘谨的、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意,点头道:“四公子少奶奶回了?” “高太太,高伯母。” 顾长钧朝两个妇人礼貌地打了个声招呼。 萧梦鸿很快就猜了出来。这两个妇人,想必一个是顾簪缨从前夫家里的婆婆,另位应是高家族人太太了。便跟着顾长钧朝两个妇人招呼。 高太太和高家的伯母忙回礼。 顾长钧和高家两位太太打完招呼,原本想带萧梦鸿上楼的,望了眼顾簪缨,又停了下来,问道:“高太太,许久没见了,家里人近来可好?” “劳你挂念,都还算好……”高太太忙道,陪着笑脸。 顾长钧微笑点了点头:“前些天听说你们想接我二姐去你们家?” “是是,”高太太满面笑容,“不止这个,今天过来,除了看望顾太太和簪缨,还有另件好事想和你们商议下,方才刚告诉了顾太太的。” 顾太太望了眼女儿,暗叹口气,对着儿子道:“高太太说,他们高家宗祠商议着要替簪缨立个节坊,接她回去……”她迟疑了下,“再在族里给她过继个儿子……” “可不是吗,我们想着,这实在是个两全的法子。”高太太立刻接道,“我们在家就常说,高家能有簪缨这样的好儿媳,是祖宗跟前烧对了香火。可惜我那个儿子命短,没能和簪缨做长久夫妻,走了也没留下个一子半女。这些年亏得有你们替我们照看簪缨,我们都是十分感激的。只这终究也非长久之计。簪缨的下半辈子,时时叫我想起便觉揪心。前些天我们得了消息,族里要举行家祠祭礼,我们就想着,何不趁这个机会给簪缨立个节坊,再过继个儿子到身边,到时候带着儿子不但风风光光地露个脸,往后下半辈子也算有个靠老,所以就找了过来,和你们说一说这个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