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这个机会。 张远洋给的那支手机已经稀稀拉拉的开始来电话,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凌晨,有的是学校的,有的是公司的,国内国外的都有。她拿不准主意又联系不到孟建辉只能给张远洋打电话。 张远洋让她全部推掉,正式上手了再询问孟工的意思,别的并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好好干。 这一周说过就过,艾青的英语依旧磕磕绊绊,该看的书还没看完,别的更不用说,她心里发虚,还没出门就紧张的快缺氧了。来回几次,她又站在镜子前调整状态。 闹闹搬了个小凳子站在洗脸池旁边问:“妈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艾青捏着她的小脸儿说:“说的英语啊,妈妈要工作,这是工作需要。” 小姑娘笑嘻嘻对着她咕噜咕噜的乱说,又腆着小肚皮道:“妈妈,我也会。” 艾青被她逗乐,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呀,要好好说话,以后再学别的,在家里听话些,妈妈要上班了,再见。” 小姑娘歪着头摆手:“byebye!” 艾青一愣,随即笑道:“byebye!” 到了公司,氛围还是从前那般,同事看她眼光与从前大不相同,羡慕居多,这也让艾青越走路头抬的越高。 几个小姑娘还贴上来让她有什么消息了出来报道一些。 如今艾青位置不同,自然不用像从前小心翼翼,她笑了笑,应声一定一定。等进了办公室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长吁了口气才敲了敲门。 孟建辉已经在了,他背窗而坐,正伏案在纸上勾勾画画。 艾青关上门,礼貌道:“孟工,我过来报道。” 孟建辉搁了笔,抬手道:“坐下吧。” 这间办公室很大,兼做会议室,中间摆了张十几人桌,靠墙的地方放了个大白板,窗户的地方还有张小一些的桌子,是孟建辉办公的地方。屋里陈设简单,颜色单调,虽然纸张杂乱却不给人杂乱之感,阳光洒进来反倒是有几分小清新。 艾青找了个位置坐下,对方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嘴上道:“张助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艾青说声谢谢点点头,心里却扑通扑通的乱跳。 他弯弯唇笑道:“以前做过助理吗?” 孟建辉这一笑,倒把艾青心里那点紧张给笑没了。 他本就生的白,头发也白,看着又斯斯文文的,说话又带几分长者的谦和,语调不紧不慢,给人轻松之感,再一笑更是让人好感倍增。艾青想起先前见面,第一次自己给人家扔了一只鞋他没计较,第二次女儿喊人家爷爷人也没计较。 这么一想,她倒把人归结到了好相处人的行列,从前那些听闻也无所谓了。 人放松了说话也自在,艾青如实道:“没有,我是第一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可能要给孟工添麻烦了。” 他半靠在会议桌上,随意的摇了摇手里的钢笔道:“新人免不了的,适应适应就好了。”又指了指墙角的位置道:“你就在那儿工作吧,省得有事儿了我到处喊你。” 艾青道了声谢,孟建辉已经回到桌上继续工作了。 这一天也不过是孟建辉让她送把文案送给建筑部门的结构师,艾青来来回回跑了数十趟,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她只是个传话的却跑断了腿。 次数多了,孟建辉却不发话了。 艾青站在那里甚是煎熬,一时间跟回到了学生时代似的,被老师点名了教育,纠结的肠子都疼。 耳边是笔尖在纸张上发出唰唰的声音,一会儿,他手上速度速慢下来,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声音带询问的味道:“怎么会做不来?数据我大致都算过一遍了,不可能做不来啊?”他扣上笔帽,将金色的钢笔放在一侧,双手一叉,抬头道:“是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由着人家牵着鼻子走就这么给回来了。” 艾青脸刷的红了。 孟建辉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又道:“叫艾青吧。” 她浑身发僵的点了点头。 他指尖点在桌上教导:“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做设计的,就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今天结构说这里有问题我得改改,明天线路的又说有问题得改改,后天灯光的又有问题,每个人都有问题,你事事都要顺着别人。”他单手一摊开:“这样的设计还有什么意义?”他把文件又推给了艾青,道:“送过去让他们继续做,不改了。” 接下来的几天,艾青楼上楼下的跑了百八十趟,东西没学到,腿都快跑断了。 孟建辉对她也没多挑剔,也没多少任务给她。 艾青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也不敢放松,又买了两本建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