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比不得,那些礼服是穿着漂亮,不实用,做家务不行,上班不行,还不如多买件羽绒服挡风寒。” 话是这么说,艾青心里还是别扭,她实在不想把自己归到家庭主妇一位。 不多时,大家都到齐,三三两两入座。艾青也随着坐下,还没开始大家乱聊,旁边的女人小声嘀咕说:“其实这聚会最没意思,年轻的找年轻的,漂亮的找帅气的,就剩咱们这堆结婚的,大家都等着最后的奖品呢,听说今年一等奖是冰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手气。” 艾青陪说:“我见好多人没来,应该有吧。”心里却暗想,我要抽中多好,正好放在新家里。 那人瘪嘴:“运气这东西不在人多少。你知道去年一等奖谁吗?” 艾青摇摇头。 “孟工。”那人啧嘴:“越是人家那种不缺的运气越好,一抽一个准儿,后来重抽了一遍还是他,最后捐了。” “他还参加这种活动?” 那人边嗑瓜子儿边说:“对啊,他们这种上头的人肯定得来啊,一会儿还得发表感想什么的,这些设计师里我最喜欢他,没架子说话还和气,不像某些人才有点成绩就吆五喝六的。对了,你之前不是还给做过几天助理吗?感觉不错吧。” 艾青只捡客套的说:“公私分明,东西是学到不少,只是跟着他工作压力大。”她扫了一眼桌面,也没瞧见有个白头发的。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多时,主持人上去念了开场白,院长上去讲话,他年纪不小,拿着老花镜使劲儿瞧,语速又慢还无聊,下面大家低头磕瓜子儿打发时间。 艾青更无聊,低头在哪儿把瓜子整整齐齐的排了个遍。 孟建辉是所有人都讲完了才进来的,他颇为意气风发,目不斜视,走起来带风。后头跟着的张远洋,艾青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张远洋也瞧了她一眼。 艾青心里揪了一下,颔首示意了一下。 该说的说了大家也开始玩儿,张远洋挨桌的敬酒,到哪一桌都十分受欢迎,同一起的还有个谷欣雨。 孟建辉坐在那里也有小职员凑过去敬酒,不多时周围就水泄不通。下级敬上级本就是习惯,不过别人不是有家室就是推三阻四一堆要求,孟建辉从来不多说,酒量好,让喝就喝,也不为难谁,所以最受欢迎。 张远洋转到艾青这桌时。 大家都端着酒杯,只有艾青是饮料,张远洋玩笑了句:“艾青,你这杯里怎么是饮料啊?” 艾青忙说:“我酒精过敏。” 张远洋道:“酒精过敏闻着也过敏吧。” 她不清楚酒精过敏到底是如何,谎言被戳破,脸颊绯红。 同桌的同事道:“张助开玩笑,我就没听过闻还能闻过敏的,欺负我们小同志,再罚一杯啊。” 张远洋道:“那是那是。”就因为这,在这桌上留了不少时间。 艾青心里却胡思乱想,他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我呢?可瞧着别人光鲜亮丽,自己灰头土脸的,又赶紧拽住自己脱缰的想法。 各桌都走开,熟不熟的同事都能用酒当媒介借机认识。艾青这一桌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她不会喝酒就窝在那儿。 屋内乱糟糟的,抽奖还早,艾青无趣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出去,走到天台上一吹,冻的骨头都疼,倒是此时的城市,灯光闪烁,安静美好。 不多时,有人过来问:“怎么出来了?” 艾青回头,才看到对方竟是张远洋。 他目视远方,走过来托着护栏道:“上次抱歉,在医院那些话我没考虑过一个做母亲的感受。” 艾青拽了拽衣服说:“都过去了,我当时也太激动。张助怎么出来了?” 他一抬手:“抽根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