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人,里面空荡荡的,矮墙上有个脚印儿。 呼闫飞心里一慌,垮了脸摊手道:“我就怕她不相信我才问什么说什么,谁知道竟然溜了。” 孟建辉这会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跳的他脑袋疼,他也没说什么,喊呼闫飞走。 呼闫飞跟在后头问:“不管了吗?”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沉声道:“先把车上那俩人解决了再去找她。”沉默数秒,又问了声:“她走了多久了?” 呼闫飞想想道:“有半个多小时了,而且她中间还给她丈夫打了一通电话,说是她丈夫来接她什么的。” 孟建辉听了更头疼,顿了脚步训斥道:“我刚刚给她打电话明明已经关机,她单身哪儿来的丈夫,你消停了这么些年是不是消停废了!” 那人一拍脑门惊呼:“我真是太大意了。” 驾驶位的车窗开着,向博涵脑袋探在外面吹凉风,见人出来,发动了车,吼了声:“快点儿。” 孟建辉过去道:“你先走。” “怎么了人不跟你走啊。” 他难为情的朝远处看了眼说:“不见了。” “不见了?” “卧槽!真让我说准了,我就说你看好她,别老吓唬人,这可好了,真他妈没事儿找事儿。” 孟建辉低头踩了俩蚂蚁拧着眉头说:“你先开车走吧,到了市里,那个四肢健全的女人就别管了,白妞儿阿飞会带走。”他拍拍对方的肩膀道:“你安心回家,这回帮了我大忙,回去再谢你。” 向博涵解了安全带道:“送佛送到西,我还是帮你找人吧。” “才半个多小时,她走不远的。” 向博涵下车,“咚”的一声拍上门,推了他肩膀一下道:“你别小瞧她,上回从南山那边过来,咱们可是上山呐,她一声没吭,身体素质不比你我差,你对她熟悉吗?知道她体力怎么样吗?” 孟建辉想想也是,上次她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他更没多上心,只觉得省事儿为止。 他摇摇头:“我确实不清楚。” “这不就得了,别做没谱的事儿了,赶紧走,赶紧找到人赶紧走。” 天气甚好,万里无云,山林里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水洗过一般。春日里,旭日和风,树枝上抽新芽了,高大的树木树冠郁郁葱葱,遮阴蔽日。 艾青抬头瞧了一眼,只能看到被树枝剪切碎的天空,放眼周围全是树木,高矮不一,她蹲坐在地上,捏了捏脚腕,站起来走了两步,不疼。 辛亏没扭到。 刚刚她从那家小院跳墙出来就往山上跑,心里惴惴不安,生怕那人追上自己了。胡天海地的跑了一通,没料到路上踩空了,滚了数圈掉到了这个鬼地方。 她现在身上多处擦伤,倒是不碍事儿。 艾青环视了一圈周围,全是树,高的矮的大的小的,脚下铺了厚厚的腐烂树叶,走上去软软的。她抬头努力瞧刚刚掉下来的地方,有个十几米高,坡度太高,她试了试,周围土质松软,那些草撑不了她的体重,上不去了。 耳边一丝风吹草动都让她不寒而栗,她记得那俩男人说山上有野猪有老虎。这么一想,她更怕,一秒也不想多留,刚要抬脚,下面嗖的穿出个东西,她吓的魂飞魄散,面色惨白的钉在原地。 许久才反省过来,那是只野兔。 艾青惊魂未定想哭却哭不出来,恐怖都跑到天灵盖儿上了,她咬的唇角发青,使劲把那股恐慌憋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