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一个跳楼的蠢蛋,还有个吞枪的孬警察,对不对?” 莫老头终于对电视节目没兴趣了,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孟建辉继续笑道:“不是说这辈子不认那仨人了吗?怎么还去上坟,既然去就光明正大的去呗,稀罕谁,你自由了,那三个人死了,没有任何负担,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老头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狠狠道:“你不懂。” “是你有病。” “你……你不气死我就不高兴是不是……”对方咬牙切齿。 孟建辉嘘了口气道:“也许吧,天生不对盘,你要是能动早起来干我了。” 莫老头指着他,浑身颤抖:“你,你就不懂,这叫尊严,你这人就没尊严,活的像一条狗,呸!” 他双手掏进了了兜里,无所谓的笑笑:“那我也是一条有钱有地位的狗 。”他轻叹:“没有人像我这样,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到最光明的高处,还有一堆追随者,你见过那些学生多狂热吗?”掌声跟追捧仿佛就在眼前,他微微笑道:“所以尊严就是一条狗链子,轻而易举的让人趴着走,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二十出头的愤青,你肯定讨厌自己这个样子,被人捏着尊严。” 莫老头子再也忍不住,拿了个器皿狠狠朝他扔了过去,力道不足,只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他笑了下,以前还有个女人砸过他,叫陆羽,他觉得自己很爱她,对方不屑一顾。 最后他问了个让人费解的问题:“你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死呢?活着也是折磨自己。” 孟建辉没有得到答案,从医院出来,他走在路上也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死呢?他当初从家里跑出来是想自杀的,听说死了好,然而每每面对困境,求生意识又极其强烈。于是他一直熬到了头,碰到了他的小女儿,看到了希望。 他曾经遇到过很多女人,艾青一类稀疏平常。他对人敏感,却偏爱孩童,因为孩子纯真,但是他又惧怕生一个孩子,他总觉得做一个好爸爸是件非常难的事情,他没有人示范不知道怎么做,又或者那种正常家庭的人才有能力做,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孟建辉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他想想过去,又想想自己的小女儿,再想想……想想什么,他想不起来了,那位小姐应该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狂欢,离了他别人总是很高兴,他一直在试图证明自己,而周围的人总是在躲避他。他在江边吹了会儿风也没把脑门儿吹清醒,也许本就该是清醒。 警察过来问他是不是想跳江,并且劝 他珍爱生命。 孟建辉问:“ 人命值钱吗?有些狗比人活的还幸福,他们吃的比人好,有专门的医生,是不是当人不好,郁闷了还有人说说话。” 对方答不上来,可觉得这人不对劲儿,便撑着栏杆回:“那你想想,死了就吃不到,叉烧包烧鹅烧鱼酱肘子醋溜丸子大补汤了,人要往小处想,越大了越空。你看我不是在陪你说话吗?” “小了又容易堵住。” 警察觉得这大兄弟脑子有毛病,于是跟孟建辉在夜色里乱聊了一通。 走之前,孟建辉给他张卡,说里面有十万块钱,是陪聊费。 警察大惊:“你是不是变相的贿赂我。” “你一个巡逻的有什么好贿赂的,不过挺辛苦的,大晚上不回家,工资也不高吧,回去买点儿好吃的,养养老婆孩子,孝敬孝敬父母,自己做了奉献的职业别拖累别人。”说完他就走了。 警察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还想理论,那人已经走了。 第二天清早,警察去查了查,卡里不是十万,是八十多万,里面还有几分钱的零头。他忽然感觉昨天做了个梦,一番电脑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大新闻啊,他浑身发毛,觉得遇到鬼了。 第二天,孟建辉就联络到了那位心理医生的太太,他想自己应该去见见那个女人,当然还得带上他的小女儿,三个人都有份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坐着总觉得焦躁不安。 彼时,艾青才被帕瓦罗蒂的太阳叫醒。 韩琴的尖叫声穿了两道墙传过来,她摁了摁发酸的脖子,想象韩玉被那尖叫声穿透而捏着手绢哭泣的模样,心情大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