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就知道闻朋是个撒谎精!”王婶得意地说。 大刀妈低下头,慌里慌张地拉着大刀的手说:“大刀他爸,咱家猪还没喂呢,赶紧回家喂猪。走。” “哦好,村长,这儿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先回去了。” 夫妻俩说着,硬把大刀往家里拽。 闻朋低着头。 姚世玲不说话。 王婶卖惨一般,将自己辛辛苦苦耕地一年,如何割麦子,如何拉麦子,如何扬场等等,一件件哭喊出来。条条框框直指闻朋害了她一家。 闻亮气的脸通红。 闻青任由她哭喊着,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闻亮,闻亮问:“干什么?” 闻青小声说:“去找二虎子。” 闻亮一怔,抬眸看着闻青。 闻青冲他点了点头。 闻亮瞬间明白过来,接过钱,向四周瞅了一圈,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闻亮一溜出自家后院,便往大路走,到处张望没看到二虎子,接着他向荆条丛里跑,依然没人。 最后闻亮在小河边看到了几个半大的小孩子,和闻朋差不多年纪,穿着破旧的短袖,半截裤子,裤子都打了好几个补丁,正赤着脚在河里抓虾摸鱼。 闻亮看一眼,没有上前,而是跑向水湾村的小代销店。 “张伯,我要辣椒糖、江米球、酸梅粉、唐僧肉,还有玻璃球。”闻亮喘息着说。 张伯笑眯眯地说:“你捡的知了壳卖钱了?” “不是,是我姐给的。” “你姐?她会给你钱?”张伯不相信。 “张伯,你快点,我急要。”闻亮催促。 张伯这次问:“要多少?” “吃的一样要五袋,玻璃球要十个。” “好,我这就给你拿。” 辣椒糖一个两分钱。 江米球一个两分钱。 酸梅粉一袋三分钱。 唐僧肉一袋三分钱。 玻璃球一个一分钱。 总共花了六毛钱,闻亮接过找零毛钱,装进上衣口袋,好在他的衣裳口袋多,裤子上四个口袋,短袖上两个口袋,都装的满满的。 他见自己买的太多了,唐僧肉和酸梅粉这么贵,朋朋都没吃过,他扣下来两袋,深埋到草丛里,等会儿带回去给闻朋吃。 一切准备就绪,他原路返回,跑到河边,喊:“二虎子!” 与此同时,王婶已经哭喊一遍了。 闻青不让姚世玲说话,她也只说一句:“闻朋没有放火。” 王婶几乎要指着闻青的额头,咬牙切齿的:“就是他放的,就是他放的!你们别想抵赖,我告诉你,我几百斤的麦子,还有玉米种,红薯种都没有下地呢,你们都得给我赔!” “凭什么?我们不赔,闻朋没有放火。”闻青不急不徐,不管王婶说什么,她就是不阴不阳的这么一句。 气的王婶扑上来要打闻青。 围观的邻居看不下去,一把抱住王婶,几个人合力,把王婶抱开。 王婶嘴上开始不干净,又是骂又是踢打。 闻青仍旧不松口,也不急躁。 “闻青。”姚世玲担忧地喊一声。 闻青一边搂着闻朋的肩膀,一边拉着姚世玲的胳膊,说:“妈,不是闻朋放的火,这账咱不认,我还要讨她烧了咱家麦秸垛呢!” “你个没羞没臊的闻青,你看看整个水湾村,哪个姑娘像你这样,一点脸皮都不要,跟我一个妇女一般见识,你要不要点脸皮!”王婶可劲儿的折腾。 闻青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邻居仍旧拦着王婶,王婶打不到闻青,突然“扑腾”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老天啊,村长啊,闻朋放火烧了我的家啊,我们一家五口以后吃啥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二虎子她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就是啊,村长在这儿呢,肯定会给你做主。” “对对,别哭了。” “” 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 “王大,王大,你也劝劝你女人。”邻居中有人发声。 “劝劝吧,哪能这样哭。” 王大低头不作声,他也认为是闻朋放的火,这年头,几百斤麦子不是说着玩儿的,这是一家子的命,闻家必须得赔! 王大没有阻止王婶闹。 王婶更来劲了,突然喊一声:“姚世玲,你必须赔我麦子!”还没有说完,声音一卡,整个人倏地一倒地。 “二虎子妈晕了!”有人喊一声。 几个邻居一蜂窝的上前,喊着:“王婶,王婶。”M.iYIgUo.NeT